殷夫人的话,身上不由得一僵,被发现了!
此刻,李靖目光看向哪吒,不禁陷入了沉默。
随即开口道,“……没事,到时候再拽回来就行。”
“哦,晚上夜宵吃什么?”殷夫人转过身道。
“吃红烧鱼吧。”
“嗯,我让厨房去做,应该不用准备哪吒的份了。”殷夫人说着,随即转过头离开了。
李靖见状直接跟着了上去。
留着哪吒一个人在墙头上坐着。
“……”哪吒。
娘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要回来吃饭!
我死也不在师父家对着师祖,或者说师爹的那张冰块脸,再加上师父的弄出来的玩意,那是人吃的么?
这么想着,哪吒犹豫再三,还是下去了。
决定了,今天晚上夜宵不吃了!
我是还要学习法术!
哪吒翻墙而过,到了对面的院子。
此刻,房门紧闭。
“师父。”
“师父?”
“师父!”
连唤三声,里面仍旧仿佛无人,哪吒站在房门口,犹豫了一下,随即一脚踹开了房门。
哪吒作为一个头铁的人,一直以来头都很铁。
如今,也是一样。
“……”
“……”
台衣看着那个被踢坏的门,目光又看向哪吒,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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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元始的面色可是着实不好,此刻,面色铁青的看着哪吒。
遭遇了这种事情,任谁都不会好。
本以为不出声哪吒自己就回去了,谁能想到,哪吒着直接一脚就把门踹开了?
门现在也是摇摇欲坠,肉眼可见的被哪吒一脚摧残了,门栓现在都直接不知道崩到哪里去了。
今天正是月圆之夜,明月挂在天上,如同一个银盘,群星在这圆月之下,一时间都沦为了陪衬。
此刻,因为门大敞四开,月光没有了阻隔,直接照进屋中,虽然并不明亮,但是也能够足够看得出屋中伴随着纱幔被微风吹动之后,那两个人影若隐若现。
台衣的手微微搭在床外,而手腕之上,还覆盖着一只手。
下面的手如柔荑,肤若凝脂,上面覆盖的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食指与中指的指尖附着在下面的掌心。
这边车还没开起来呢,那边就直接来了个急刹车。
元始那脸黑的就跟锅底似的。
哪吒对于这一幕也是没想到,一双眼睛都瞪大了不少,哪吒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么?
他当然知道!
哪吒现在的脑子里面是怎么补救,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就成这样了?!
说起来,就这种情况……
他会是个什么情况?
哪吒看着元始的脸色,又看了眼台衣那边脸上挂着的笑容,感觉呼吸都一窒,空气之中异常尴尬,此刻竟是安静的一塌糊涂。
下意识的,哪吒觉得他可能要凉了。
随即,哪吒暗自屏住呼吸,“师父,对不起,打扰了。”
“我走错屋子了。”说罢,哪吒把饱受摧残的门当场带上,一副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的样子,在关上门的那一刻,随即依然觉悟的试图跑路。
笑话,这种时候不跑路还等什么时候跑路?!
不跑他要完啊!
哪吒心中仿佛是万马奔腾的大草原,狂奔不止。
与此同时,在哪吒松开门的一刻,大门不堪重负的当场倒塌。
能够让里面的人清楚的看到哪吒跑路的背影,渐行渐远。
场面异常的相似,和当年的事件逐渐重合。
在当急刹车一途上,哪·灵珠子·吒,从来没有被人超越过,在踹门这一途上,也是一样。
日后可能也不会有人超过了。
庭院之中的藤蔓在墙边生长着,仿佛是用尽了最大的力气攀附其上,试图勾上最上面的树枝,伸出藤蔓缠缠绕绕。
一圈又一圈,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月盘铺洒下来的银光,好似也要笼罩着一切,铺上一层银色透明的纱幔。
庭院中的一切好像都带着几分安静和美好。
烛火微微摇曳,飞蛾扑火。
就像现在。
哪吒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飞蛾。
房间里,两扇大门,就那么的拍在地上,掀起一些灰尘,甚至于有些一片狼藉的味道。
床上的纱幔仍旧在随着微风吹进来而微微摇曳,只是此刻在那身后的人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月光仍旧笼罩,带着寒光。
至于在这个月光中谁冻死了,那就是只有哪吒自己知道的问题了。
……
……
事后,在陈塘关之中,整整三个月都没见到哪吒的人影。
作为哪吒的小伙伴,去李府找哪吒的时候,都没找着。
有道是,孩子不听话怎么办?
多半是废了。
打一顿是好不了的。
反倒是应该需要好好学习,才能改正一切陋习。
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