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我们直接绑了他!挨过这十天就好。”
“我看行,这个人实在危险狡诈,他奉了旭王的命令查密令秘钥,怎么可能跟我们合作?他这是打定主意利用我们,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旭王面前邀功。”
“我虽不这么想,可是我实在不觉得他有什么理由站在我们这一边,旭王那般信任他,他若是都不屑一顾,反手就将他卖了,凭什么相信他不会又出卖我们?”
“族长三思啊……”
白晓风抬起眼睛,周围渐渐平息下来。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现在我们无路可走了。大家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那是因为晏清都手下留情。况且,他跟旭王的关系比你们所想的复杂,旭王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信任他。他自己显然看得一清二楚,这就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周围人的情绪瞬间微微动荡。
“可是我听说……”
“怎么会……连鸦羽卫首领也说给就给了……”
白晓风环顾四周,平静说道:“这是真的。旭王并不是像他说得那样,想看看晏清都的本事,才不对他说出关于此事的计划。他是压根就不信任晏清都。甚至,有意借着这件事来试探他对自己的衷心。我听说,这是因为晏清都曾经做过龙鳞卫。”
白漆吴瞬间变色:“龙鳞卫!不是说,一日进了龙鳞卫,死了也是龙鳞卫。他怎么能活着叛逃,还活得好好的?”
白晓风只说:“具体不清楚。但这可以解释,旭王因此或许怀疑晏清都是龙鳞卫的卧底,这才对他的态度这么古怪。晏清都杀了崔家家主,只能倚靠旭王庇佑,但旭王对他态度存疑。他的处境无疑很艰难,这就是我们可以和他合作的契机。”
周围人渐渐被说服了,反对的声音和情绪少了很多。
“那六扇门呢?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六扇门合作?”白漆吴这个念头像是已经很久了,深思熟虑,终于说来。
木天河立刻抬头看来。
白晓风语气平静,断然拒绝:“不可能。别忘了六扇门是做什么的,他们背后站着的可能是离王府,但更可能是上面那位。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我们立场一致。别忘了,陪陵里的那位大人是怎么死的,因为什么而死的。”
他顿了顿:“而且,六扇门素来秉公办案,法外绝不留情。我们杀了人,他们是不管缘由的,一定不会放过凶手。”
白漆吴看了眼木天河,那天他不在,只知道,动手的人是木天河。族长这是在保护木天河。
他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其他人已经被白晓风说服,同意与晏清都接触,但表示要做好防范,一旦他知道秘密后,做出什么举动,就要想方设法留下他。
……
七月二十这天的雨,从上午下到半夜。
顾月息派人监视封庄木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木天河的。
不久,却听说晏清都的鸦羽卫和封庄的守卫起了冲突。
负责封庄守卫的只有白家,白家和晏无咎这会儿按理来说都听旭王调遣,两伙人起冲突,就相当于是窝里斗。
“知道什么原因吗?”
“好像是因为,旭王走后,晏清都在和白晓风争权。”
顾月息摆手示意人下去,闭了闭眼。
昨夜那人好像一夜没睡,居然还有闲心和人争权夺利,真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着人远远看着,别叫当真出事。”
顾月息的心有些乱,他知道时间不多,他应该查看尸体后疑似木家开山掌的掌印,找到凶手到底是木家哪个人。
查找封家已故老祭祀生前做了什么,找出他和木家老族长、公输家老族长自杀有什么联系。
更有甚者,还有废太子当年的巫蛊案卷宗,找到旭王阻止陪陵开启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就像,顾月息不知道晏无咎已经查到白家和旭王身上一样,晏无咎也不知道,封庄一案六扇门早就把怀疑的目光锁在旭王身上,只是找不到直接证据罢了。
若是两个人能当真坦诚合作,事情的真相可能早就在他们面前水落石出。
可惜,立场不同,目的不同。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朋友,更无法信任彼此。
顾月息的神思飘到晏无咎突如其来的武功上,飘到上午竹林分别时候,焚莲后颈上的印记,甚至飘到昨夜今晨,两次看见的性情截然不同的焚莲身上。
最后,全都归结于晏无咎隔着重重门廊,侧首抬眸看向他的那一眼。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做了什么?”
顾月息微微低落惘然的眉眼,慢慢恢复以往无动于衷的冷情冷性。
他起身,推开门,走出去,径直走向诸葛霄养病的院子。
“诸葛,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在清苑县,我们被疑似焚莲的黑衣人袭击时,你仓促设计的机关陷阱,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是自西域魔门带回来那朵雨霖铃植蛊吗?”
诸葛霄躺在床上,面色冷白,眉心蹙起,捧着一个话本看得专心致志,连顾月息进来都没发现。
闻言顿时一怔,微微讶然回神,动作自然地将话本合拢,置于床榻内侧。
“阿月你怎么来了,你刚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