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恭送王爷回府。”
“放肆!皇家威严岂容你损害!”平西王心中下沉,心思极力转动。
唐安已是随手一扫,绝音落在平西王身前,硕大的麻袋从头盖下。
无问一提他的肩膀,将人随便塞进了一辆简陋的马车。
看了眼木头般待在原地,只是一个个如丧考妣的长官。
唐安直接一挥马鞭,一行人气势汹汹的直奔平西王府而去,都不着急先去皇宫复命。
唐安冷眼扫过那金字王府匾额和两头威风凛凛的石狮,迈过这高大门槛。
身后的锦衣卫尽数涌入华丽恢宏的王府,所做的只有一个字“搜”!
王府自然有护卫军,但又哪里是以一抵十甚至敌百的锦衣卫对手,通通被拿下。
再有后院中的王妃侧妃被伺候的人团团围住而来,雍容华贵的王妃却不及以大势压迫,直接被拿下。
菁柔提着裙摆,神色惶然地奔出,在看到为首面色冷肃的唐安,扑上前便跪倒却一句话不及说。
绝音上前一步,随手一挥,都不用碰到她,菁柔便毫无反抗之力地整个人横飞倒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整座王府被翻找的天翻地覆,人翻马乱,隐藏在密室的密信与各方势力的来往证据全都不差的交到唐安手中。
以往的自已被销毁,可这近期的自己的后招,平西王被唐安打个措手不及销毁和转移走的机会再也没有了。
唐安本就被个各方人马盯住,这毫不加以遮掩的行动,自然瞬时间就传满京城。
唐安又已是从王府直奔皇宫而去。
皇帝翻着唐安呈去的各大秘报,面色阴晴不定,最后他放下,看着唐安面色转缓。
“早知平西王狼子野心,但终究朕与他自小情分非浅,却终究身份变化,一去不复返了。”
“陛下是君,平西王是臣,本是他罪该万死。”唐安整个人犹如被寒冰雕琢,冷冰冰的没有丝毫人的感情。
“平西王与江湖来往深切,是以他朝廷王爷身份为纽带,才将天元教和魔教勾连在一起,近年来犯下的案子也都是为了牵扯住微臣注意与精力。
更是相助魔教潜入京中盗取皇宫的玉珏,欲谋取域外前朝的宝藏。”
皇帝长叹道:“整个江湖对你恨之入骨,你所在是所有人的共同敌人,平西王与武林合谋,江湖妄图不再受朝廷的辖治。
而朕没有你这最值得信赖也是最有用的心腹,以强势手段压制的群臣都会纷纷涌动,届时整座紫禁城暗潮涌动,朝纲不稳……”
皇帝凝神注视着唐安,“你对朕太重要了,而对他们威胁太大了。”
唐安垂目不语。
平西王终究以暗中意图谋逆,出卖朝堂利益贬为庶人,赐死!
死牢中,行刑前,平西王终究求得了死前入宫一见帝王。
“朕对你不薄。”金銮殿前,皇帝立于高台上,天子威仪厚重。
本是跪在地上的平西王无视御前带刀侍卫的环视戒备,慢慢的站起身,声音嘶哑。
“那又如何,你一直防备着我,你我祖父同为皇子,两代之后你是天子,我对你俯首称臣!”
平西王满含不甘,“我的子孙会一代又一代的被削弱。九五至尊、天下共主,来这世间一遭,既然如此接近,怎么能不放手一搏?!”
“冥顽不灵、死不悔改。”皇帝并不动怒,“所以你输了,并且大错特错,平西王一脉终究在你这一代断绝。”
平西王死死地咬着牙,他目光骤然一转,落在立于皇帝身后一步的唐安身上。
“本王是失了你这个天大的好帮手才大业难成,又哪知不过几年前一个黄毛丫头会成为武功天下第一,满天下黑白两道的无冕之王!”
“你可知当日你求救,是本王先发现你,本王先让马车停下,你报恩却是报错了啊!”
皇帝眼神一沉,侧目看向唐安。
平西王看到这一幕,放声大笑,“轻笙你这么好用却是把双刃剑,握在手中,以为天子之剑,替他统御四海,但有朝一日太过锋利,岂非伤人伤己?!”
“况且你虽为女子,但终究权力如此之重,女帝!这几千年来也不是没有的,哈哈哈哈,你们两个终究要一个不得善终的来陪本王,本王且先等着!”
充满恶意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却不是他人先动手,平西王自己一掌毙在心口上,昂天喷血,直直倒地,到死也不曾后悔而臣服。
这具生前显贵,死后不过是带罪之身的尸体被拖走,最后一抹血色也被擦除的干净。
尚书房中,唐安垂首立身。
皇帝高坐龙椅凝望着她,目光落到她腰间的银鞘长剑上,突然问道:
“这柄剑到你手上已有六七年了,可用得钝了?”
唐安意简言概,“不曾。”
皇帝看着她,又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
唐安神色不变,“无稽之谈而已。”
皇帝盯着她,一拍御案大笑,随即亲自拿出天子宝剑,走到唐安身前,双手交给她,肃穆道:
“朕钦赐指挥使尚方宝剑,你之言,便是朕之令!轻笙,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