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皇帝沉声说道,似恼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唐安微笑道:“圣上多虑了。”
最终在身边人的请示下,两位太医匆匆赶来,小心用银针探过,没有异常。
再细细闻嗅,只感精神一振,舌头在针身上一抿,入口幽凉沁甜。
在得到肯定后,皇帝迫不及待接过,一口饮下,而后看着在手中的花杯散作满手晶莹剔透的花瓣,无风自起,飘洒浮于空中。
漫天的花影还未尽散,花厅已似仙境,唐安神色淡然玉立其间,犹似神仙中人。
皇帝一把拿回由太医细细切脉的手腕,纵声大笑。
“无妨无妨!真人之道法,朕叹观为止,此时只觉浑身舒畅轻快!”
在当今皇帝大力夸赞,唐安不卑不亢只颔首微笑。
而皇帝话锋一转,满面红光直直盯着她,“真人不妨随朕回宫,朕以国师之礼供奉,还望真人不可推辞!”
唐安叹息一声,在皇帝紧张的眼神下,昂头望天,玉面略带一分深沉之色。
“贫道身世,想来陛下已是知晓,自小流落道观,师傅却是隐士高人,见我有几分道缘便收为关门弟子。
师傅道法高强,却只道此生无成仙机缘,最终抱憾坐化。
我辈修行之人求的是脱胎于人,修的是一心,闭门修道不问尘世。
却在道法稍有进境之时,只感有一段尘缘未了,却也是机缘。”
在场之人都是凝神倾听,感觉有新世界大门露开一条缝。
唐安老神在在的继续忽悠道:“人的一生,万千条分支,贫道入观修道,不知不觉踏去出世之道。
但我只若自小生长在乡野之间,未曾入山进观修道,在回归于京城会之如何?
心有所感尘缘已近,便即封印记忆,只当自己是乡野之女。”
唐安幽然长叹,“漫漫红尘,果真蔽道心,身陷红尘,神识蒙秽,险些作下不可饶恕之罪。
千夫所指,众叛亲离,心生死意之时,却也是重归道门之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