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也是朋友的屋子,一直闲置着。本来对方不打算收赁租的,还是顾青砚再三说不可,才略微收了些就当是个意思。
这倒是让晚香有些喜出望外。
杭州不是河田镇,这里物价奇高无比。当时顾青砚说出来赁屋居住,她就在盘算手里的银子可是够,如今看来大头倒是省下了。
这也算是难得的经历吧,晚香只要一想到未来两人要在这里住几个月,就只有他们二人,就满怀期待。
她在院子里转了又转,还跟顾青砚商量还要添什么东西,耽误了许久才回曹家。
下午,顾青砚去找了曹际昌,提了已经找了地方住的事。
曹际昌很诧异,也是他有些不理解为何顾青砚要去外面住。曹家家大业大,家中养了不少清客,别人都能住,更何况顾青砚是自己学生。
“玉之,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师您不要多想,学生只是觉得既已成家立业,总是叨扰老师有些不太合适,再来学生接下来打算专心读书,以备这次乡试。老师放心,有空学生会来看您的。”杰--米--哒Χs⑥3.
曹际昌想了想,似乎也有些理解了。
他素来交游广阔,又是个爱热闹的人,久而久之他这里几乎日日都有人上门。上门即是客,玉之作为他的学生,免不了被寻来见客,也确实有些打扰他读书了。
且曹际昌对顾青砚还算有些了解,他这学生日里看起来寡言,但实际上特有自己的主意,他既然说了,就表示已经决定了。
“那行吧,你看你几时走,我让曹达送送你,也好知道在哪儿落脚。”曹达是四房的管事,专管四房一切外务。
“明日。”
之后师生二人又说了些话,顾青砚便离开了。
曹际昌默默思索了会儿,让下人把曹达叫了来。
曹达略微沉吟,也没瞒他,道:“我听下人说,六姑娘前几日去了趟客院,好像与那顾娘子见了一面。”
听了这话,曹际昌当即皱起眉。
他虽不喜俗务,但能拿到进士功名,又成了士林中颇有名头的人物,就不可能是傻的。
之前他确实有招玉之为婿的打算,茹儿温婉大方,玉之可见日后必有前途,若不是他没有适龄嫡女,配上一个嫡女也是配的。这事他虽没有明言,但在玉之面前也提过女儿,谁知对方家逢丧事,这次来后又携了家眷,他心里虽觉得有些可惜,但木已成舟倒不用多想。
想到这里,曹际昌不可避免也想到了三姨娘,想到她平时总在自己面前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顾青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真是乱弹琴!茹儿什么时候如此不懂事了!”
别看曹际昌平时待下宽和,甚至在人前不拘一格,似乎没什么架子,但他发起怒来,估计曹家人没人不怕。
曹达没敢吱声,只是半垂着头。
过了会儿,曹际昌摆了摆手道:“罢,明日玉之走你多准备些程仪,去了看有什么缺的,也都给添补上。”
“是,老爷。”杰--米--哒Χs⑥3.
*
这一切,顾青砚和晚香自是不知道,第二天他们便离开了曹家。
曹达专门让人备了车,把二人送到了地方,也没让人吩咐,他带来的几个小厮就把里里外外的都给收拾干净了。
顾青砚把曹达送走后,回来后有点沉默。
晚香似有察觉,不过她也没有直接问。
过了会儿,顾青砚道:“希望老师不要多想。”
晚香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正琢磨着言辞,顾青砚突然又道:“不过你说的挺对,虽是师生,到底我已成家立业,还是注意些为好。”
晚香满脑子问号,她什么时候说这话了?
见她这样,顾青砚失笑地点了点她鼻尖,“不是你说的,是我自己想的。”
他并不知道,若干年后,彼时他已入朝,复杂的党派之争,各方势力互相倾轧,曹家所在的这方势力因一些事受到打压,相关之人纷纷遭到打压或是贬黜,唯独他因这种恰当的距离感,才逃过一劫。
即是如此,日子也不太好过,也是后来他抓住一次机会才得以翻身,之后一发不可收拾,踏上了平步青云之路。
当然,他也没忘记曾经曹际昌的这份爱护之意,伸手拉了曹家一把。
不过,这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
晚香是在做早饭时,才发现自己有点不对。
她打算蒸一
代船老板路上多照看,你给的地址清楚,下了船我寻人打听就过来了。再说我一个乡下的老婆子,又没钱又没人,人能拿我如何?也就你们不放心我。”
她说得浑不在意,顾青砚和晚香俩又是心有余悸,又是苦笑,可说到底顾大娘最大,只能叮嘱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别的什么也不好说。
有顾大娘在,接下来的日子就顺畅多了。
顾大娘从晚香这里知道儿子这阵子的所作所为,就把儿子训了一顿,说他太过小心翼翼。说有孕的妇人不可操劳,但也不能就这么坐着不动,不然以后不好生。
家里的饭菜也大变样,顾青砚再会做饭,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