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允的表情瞬间垮掉。
两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他现在才想起来?
裴霆渊是越来越不把瑶瑶放在眼里了。
明承允下意识侧头观察妹妹的神色,无声叹了口气,转过头神色愈发冷峻。
“裴霆渊,现在并没有证据能证明郁小姐没有教唆年年,所以你们还不能走。”
他强势地挡在几人前面,平静没有波澜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也说了没有证据,难不成你想强留?”
裴霆渊也上前一步把郁晚晚挡在身后,面容淡漠,气势迫人。
宽阔的医院走廊,因为两个男人的对峙突然变得拥挤。
来往的人只敢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半分。
“所以我说了等警察过来,郁小姐刚才也同意了,不是吗?”
绕过裴霆渊,明承允的目光落在郁晚晚身上。
“对,我答应他了。”
郁晚晚也不耍赖,坦然地点头承认。
“大叔,我们还是等一会儿吧,明总说他要管饭呢。”
郁晚晚似笑非笑,伸手把裴霆渊拉过来。
“你们肯定也都饿了吧,明总,你看这……”
郁晚晚转头,皮笑肉不笑看着明承允。
他恐怕也没想到还得管“嫌疑人”一家的饭吧。
吃不穷你,恶心死你。
明承允嘴角微微抽动,意味深长地看了裴霆渊一眼,拿出手机多加了几份饭。
“哥,说不定是她说了什么话年年才会跑走,你为什么还要给他们订饭?”
明瑶难以置信,语气中充满了幽怨。
“我知道你在怀疑她,可现在并没有直接的证据,瑶瑶,就算是警察,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都不能对嫌疑人做什么。”
明承允提起耐心给明瑶解释。
虽然他也觉得郁晚晚过于心大,但看在她是个孕妇的份上,没必要太过计较。
如果之后发现年年的异常确实跟郁晚晚有关系,他也绝对不会看在她是个孕妇就手下留情。
明承允眯了眯眼睛,审视着郁晚晚。
之后,一行人去了年年的病房等待消息。
裴霆渊虽然不解郁晚晚因为一顿饭就要配合明承允调查,但表面上还是一派淡定。
他扶着郁晚晚在沙发上坐下,江夏和裴眠各自拉了椅子坐在郁晚晚旁边。
三人把郁晚晚围在中间护着的这个场面,再一次刺痛了明瑶敏感的心。
“哥哥,如果年年找不回来,那我也不活了!”
明瑶伏在年年的病床上捂着脸痛哭起来。
明承允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只俯身在明瑶的背上拍了拍。
“郁小姐,你到底跟年年说了什么?”明瑶突然怒目而视。
郁晚晚冷冰冰地回答:“我该说的都说了,难不成你有健忘症?”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年年为什么要突然跑走?他只不过很久没有见到爸爸了,想过去看看而已,郁小姐,你何必要和一个孩子过不去!”
明瑶神色狐疑,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想。
“我知道你怀了阿渊的孩子,虽然年年也叫阿渊一声爸爸,但他到底不是亲生的,你也不至于忌惮他到这种地步。”
没有人搭理明瑶,她就越说越起劲,越来越离谱。
郁晚晚掏了掏耳朵,反问:“你说啥?我忌惮他?”
“你也说了,他不是亲生的,我有必要把他当回事吗?”
郁晚晚轻嗤,转头看向裴霆渊。
“大叔,你觉得我有必要吗?”
“难道你还想过让年年和我的孩子称兄道弟?”
裴霆渊板着脸道:“你胡说什么,我的孩子只能是你生的,至于别的……”
“明瑶,我说过了,我不是年年的爸爸,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
他轻飘飘看了眼明瑶,冷哼。
“阿渊,我没有指望你能对年年负责,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年年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明瑶咬着唇一脸的难堪,泪珠像断了线一样往下流。
从前裴霆渊疼爱年年,她以为至少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没想到现在有了亲生的,他直接不认了!
就连叫一声爸爸他都不允许!
明瑶握紧拳头,看来年年真的是一颗废棋了。
江夏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条件反射般看向她表哥。
明瑶都哭成这样了,她表哥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表嫂。
江夏心头暗喜,忍不住雀跃起来。
看来表哥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在意明瑶了,只不过好像明大绿茶并没有意识到呢。
她清了清嗓子,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表嫂,群里都在说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我觉得你们还是办一场吧。”
她抵着下巴,沉吟道:“最好办的隆重一点,让全国的人都知道你们结婚了。”
说完,江夏轻哼一声斜睨着明瑶。
明家兄妹的脸色齐刷刷阴沉下来,不悦地看着江夏。
“年年生死未卜,你们居然还有心思讨论办不办酒席?你们还有没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