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疯狂的裴眠,郁晚晚轻声说。
“你哥再优秀,那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如实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他不过是协议结婚,为期三个月,等你奶奶一恢复,我们就会离婚。”
裴眠一怔,随即就觉得之前想不通的事都有了答案。
难怪大哥突然那么仓促地结婚,原来是为了应付奶奶……
而那时林姐姐还在国外,加上两家势如水火的关系,大哥就算要找人演戏,也不能找林姐姐。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便宜了郁晚晚。
郁晚晚看她冷静了下来,知道她是想通了,继续说:“所以你没必要处处针对我,我希望接下来我们能好好相处,三个月一过,我立马拍拍屁股走人。”
裴眠怀疑地看着郁晚晚。
她真不相信有人看着他们家的条件能不心动。
三个月后,郁晚晚当真舍得离开吗?
不会是什么权宜之计吧?
裴眠并不相信她,又忍不住好奇:“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郁晚晚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裴眠。
就在裴眠又要不高兴时,她才说:“大概是看你被人利用还浑然不知的样子实在可怜,又或许是……”
“我不想让爷爷因为我俩的恩怨再受刺激了,裴眠,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不要再让爷爷伤心。”
跟裴霆渊协议结婚的事,答应了他不能告诉外人。
可郁晚晚也真不想再跟裴眠斗下去了。
这段时间,裴老爷子是真心待她的,她不能为了逞一时之快就让他老人家伤心。
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让裴眠知道真相,不再针对她。
裴眠沉默了。
她也知道爷爷身体不好,连郁晚晚这个外人都知道为爷爷着想,她如果不配合,就真的对不起爷爷这么些年的宠爱了。
裴眠咬着牙说:“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三个月之后,离开我哥,否则……”
“知道了,不用你提醒,我现在每天可都是数着日子的,三个月一到,我立刻提离婚,毕竟外面那么多帅哥等着我,我可不想在一棵歪脖子老树上吊死。”
裴眠惊呆了。
她这次相信了郁晚晚说的是真的。
因为从没有人敢这么嫌弃她哥。
而郁晚晚也是一副不怕她去告密的样子,更不可能怕被休。
相反,她可能求而不得。
与此同时,站在门外的裴霆渊微蹙着眉,眉宇间潜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冷冽和凛然。
他最终也没推门进去,脚步往身后转去。
“协议的事,你最好不要告诉爷爷。你也知道爷爷有多想抱曾孙,如果让他知道,肯定会设法在这三个月让我怀上你哥的孩子,到时候就算我想离开你家,都不成了,所以,你会乖乖保密的吧?”
裴眠:“……”
她已经来不及想保不保密的事了。
如果郁晚晚注定三个月之后就会离开,那她这段时间做这么多事图什么啊?
别人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倒好,敌人毫发无伤,她进了拘留所……
看着郁晚晚离开的背影,裴眠颓然地踹了踹墙角,一腔愤恨无处发泄,同时,她心里也在琢磨着郁晚晚的话。
林闻歌……是故意挑唆她,让她跟郁晚晚斗的吗?
从拘留所出来后,郁晚晚看见裴霆渊的黑色悍马停在警局门口。
她微挑眉,想着这人或许是来接她妹妹的,想假装没看见。
这时,车窗降了下来,裴霆渊深邃的目光遥遥落在她身上:“过来。”
微凝的语气听着似乎有些不悦。
郁晚晚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笑吟吟地爬上车:“大叔,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吗?”
裴霆渊看着这个笑得没心没肺的女人,又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些话,眸色微沉。
郁晚晚顿时有些紧张,故作害怕地说:“大叔,你该不会是怪我把你妹妹送离拘留所,想秋后算账吧?我告诉你啊,外面可是有警察的,你别乱来。”
裴霆渊依旧睨着她,冷淡开口:“既然放手让你做,我就不会出尔反尔。”
郁晚晚更疑惑了。
“那你来这里是?”
总不会真是特意来接她的吧……
裴霆渊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说:“老爷子说裴眠需要参加期末考试。”
“所以你是来保释裴眠的。”郁晚晚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那怎么不进去啊?”
听起来,她好像对裴霆渊准备保释裴眠一事没有什么意见。
裴霆渊淡声回道:“不必了,仔细想想,她还是应该多在里面反思两天。”
反正距离京大期末考试还有三四天,以裴眠的成绩,复不复习都一样。
郁晚晚不知其中深意,试探着问:“大叔,你说爷爷会不会怪我啊?”
裴霆渊:“这你应该自己问他。”
郁晚晚为难地揪着手指,扭捏地说:“我不敢嘛,昨天回去爷爷就一直在房间没出来,我还挺害怕的……”
“所以?”
她眼睛亮盈盈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