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一声。
郁晚晚扣上了两个行李箱拉链,拉着箱子准备离开,对冲进来的郁谦远视若无睹。
“反了天了,郁晚晚,我让你跪下!”
郁谦远气极,抬手就想藤条抽在她身上。
“爸,郁琳琅羞辱我妈妈在先,我只是帮她洗洗嘴而已。”
“还有……”郁晚晚反手夺过藤条,冷声道,“我已经长大了,别用小时候这一套来对付我。”
哐当。
藤条被她扔在地上,郁谦远那张一贯温和的脸此刻阴沉得吓人。
陶岚这时也冲了进来,低声下气地说:“谦远,都是我不好,晚晚被接回来这几年是我没教好她。”
郁谦远更是恼怒,呵斥道:“郁晚晚,事到如今你陶姨还替你说话,你还不认错!”
陶岚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是了,何必折磨琳琅,那可是我心尖儿上的肉啊。”
“够了,你演戏上瘾是吧?”郁晚晚没好气地打断陶岚的话,冷冷地说,“郁琳琅是你心尖上的肉,我妈也是我的底线。”
“今天我不想跟你们吵架,以后我会搬出去住,既然小时候你们就觉得我是累赘把我赶走,现在我也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享天伦之乐了。”
说罢,郁晚晚推着两个箱子从他们旁边走过。
这一幕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郁谦远和陶岚都没反应过来阻止。
倒是刚走过来的郁琳琅呵令了一句:“慢着!”
郁琳琅嗓音疼得厉害,看郁晚晚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故意说:“你说走就走,谁知道有没有偷走家里的东西?”
“这个家所有的一切都是爸爸和我妈挣来的,以后都是我的,你没有资格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
郁晚晚语气微沉:“你的东西,我不稀罕。”
郁琳琅嚣张道:“谁信呢,把你的箱子打开,我要检查。”
郁晚晚沉默地看着她,眼底夹杂着不耐。
郁琳琅一把夺过箱子,粗暴地推翻在地,自己打开检查了起来。
结果让她失望了,箱子里除了几件衣服和电脑,什么东西都没有。
另外一个箱子里装的都是一些书,还有林韵当初留在郁家的东西。
一样值钱的都没有。
眼见一计不成,郁琳琅马上又转换了口风,训斥道:“当初你从乡下来寻亲,穷得叮当响连大学都上不起,求着爸爸资助你。”
“这些年爸爸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现在你一毕业能挣钱了,就急着跟家里撇清关系,你还是人吗?”
闻言,陶岚也跟着帮腔:“对啊,晚晚,你现在要走实在不地道,你爸爸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忘恩负义吧?”
“养育我,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郁晚晚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般,一字一句满含讥讽,“钱在哪儿呢?”
闻言,陶岚莫名有些心虚,眼珠子乱转,就是不敢跟郁晚晚对视。
郁谦远皱着眉说:“我每个月给你五万的生活费,是喂狗了吗?你现在是想跟家里断绝关系不成?”
郁晚晚看着各怀心思的三人,淡淡道:“我没说要跟你断绝关系,你还是我爸爸,以后我也会养你,我只不过是想着毕业了应该学会独立,这才决定搬出去住而已。”
“至于你说的什么每个月五万的生活费,不好意思,我一分都没看到。”
陶岚急眼了,怒道:“胡说什么,不是每个月都打你账上了吗?”
郁晚晚勾了勾唇,微笑着说:“陶姨,那笔钱是打给了我,还是被你拿去养了谁,你心中有数。”
郁谦远眉头紧锁,怀疑地盯着陶岚。
陶岚顿时傻眼,指着郁晚晚:“你……你,简直一派胡言!”
她脑子倒是转得很快:“那笔钱我不过是想着怕你不会理财,所以暂且替你保管而已,你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听了这么半天,郁谦远总算听明白了。
他脸红脖子粗地怒斥道:“谁要你替她保管,这四年,你一分钱生活费都没给她?”
难怪他说怎么郁晚晚每天看着可怜兮兮的,穿的衣服大多洗得发白。
反观郁琳琅穿金戴银,首饰包包全是最新款。
都是他的女儿,虽然郁谦远没那么喜欢郁晚晚,可也没想如此苛责他。
不然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亏他还真以为陶岚把郁晚晚当亲生女儿,是郁晚晚不识趣不孝顺。
现在看来,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弯弯绕绕!
陶岚着急地说:“老公,你别生气,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晚晚好,我也是怕她乡下来的,不会管账担心她被人骗啊。”
郁谦远根本听不进去,直接说:“既是替她保管,那现在就全还给她。”
“她已经毕业了,马上要独立出去住,也该学着自己理财了。”
他一向好面子,可不想以后传出他苛待前妻女儿的传言。
本是想从郁晚晚身上坑好处,结果还得往外掏钱。
而且四年的生活费,两百多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虽然陶岚不至于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