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提前跟家里打个招呼,江南拎着个挎包就完事儿了。
这导致,舒女士第一眼看见自家小女儿的时候,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这眼泪呀,啪啪的就往下滴。
“南南,你是去哪个犄角旮旯里呆着了,怎么短短一个多月就养成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竹竿了?”
刚修剪完一盆栽的江父走过来,眼里也满满都是心疼。
只是听着自己妻子的描述,再看看江南身上穿的一身墨绿色系,却莫名感觉到……非常形象?
小女儿眼底下一片因为疲惫熬出来的浅青色,再衬上一条碧色的t恤裙,遥遥呼应。
江南这个人,也不知道有几天没照过镜子了,自己现在什么个形象心里没点逼数。
实验室里那帮不讲究的人几乎不出门,一个个的都是一副眼镜外套统一的工作服,江南在里面混着混着也成这样了。
从来没想过,出门和不出门其实是有区别的。
亏得她这样天生丽质的一副好容貌,被她自个儿这样乱糟蹋后,竟然还有种花被雨打后的凌乱美。
舒女士把女儿半搂在怀里,边搀扶着边问他,“南南,你是一直都呆在实验室吗?”
要不是确信自己女儿手头上是真的在忙项目,江母还真有些怀疑这女儿是不是被拐去关在哪里活生生饿了几天。
江南点点头,然后一经自己母亲提醒,她突然想到自己可能有件事情需要帮忙。
“妈妈,我手头那个项目不是得奖了吗,后天颁奖典礼上演讲我要穿的正式一点,上次和你一起去慈善会上穿的那条白裙子,你记得放哪了吗?”
江南对那条白裙子印象深刻,是因为在她的记忆中,所有和裙子配套跟最低的鞋子就是它。
“等等,”舒女士本来是抱着一片慈母之心想着要对自家女儿进行多么如沐春风般的关怀和照顾,结果这么一段话听下来后,一时之间理不清顺序。
“什么项目得奖了?你之前有讲过?”
江南眨了眨眼,觉得这句话问的有些似曾相识,“江易知道的,他没跟你们说吗?”
活生生的,一口从天而降的大锅盖在江易的头上,仅仅因为“参赛”和“得奖”两者之间的区别。
舒女士想了一下,似乎对此隐隐有些印象,“你哥这办事不利落的,那,南南你现在和我说说也不晚。”
于是,江南就把丁院长的话大概转述了一下,言语之间着重强调了“正式”二字。
国家自然科学奖赛,舒女士当然也是知道的,这是一个全权由华国科研中心举办的。
说起科研中心那帮人,相对于华国其他体系内的工作人员,确实比较特殊,很多人才被看重是因为看重他所能创造的价值大小;那帮人不是,对于国家而言,他们人本身反倒是最具价值的。
这也意味着,科研中心的每一个人,他们的背后都站着国家,都受国家保护。
某种程度上来说,拿下由他们主办的国家自然科学奖赛,相当于半只脚加入了他们,也进入了国家的视线。
作为母亲,尤其对于自己宠爱娇养长大的女儿,自然希望保护她的人越多越好。
国家的保护也是一种力量,目前看来,这股力量几乎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所以舒女士对此喜闻乐见。
两天不到的时间,即使舒女士找来了营养宗师,也不可能把江南落下的营养一下子补回来。
更何况对于底子不差的年轻人来说,最忌讳大补,补过头了对身体也是一种伤害。
反倒是,一场足足道道的睡眠让江南的小脸上晕染出一些浅浅的粉色。
因为周五下午就要用到裙子,江南说的那条白裙子在前一天就被舒女士找出来了,试穿上去的时候,却发现靠近腰侧有一颗珠子不知道在哪里被勾掉了,露出里面的线头。
江南转身或者坐下的时候,就会有些明显。
现在找不一定能找到,就算临时去订同样款式的珠子,肯定也来不及。
“南南,要不换一件吧?妈妈再给你去找一件你之前穿过的。”
舒女士想到了另外一件紫色的礼服,款式大方又俏皮,一般场合都穿得出去,而且又是她和女儿一起挑的,江南肯定也喜欢。
世家的女人们礼服定制都是很费时间的,一两个月时间算快的,有些时候细节上不满意还需要联系设计师修修改改的。
所以,舒女士她们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赶时间买新礼服。
江南本身的气质其实很适合紫色系的衣服,一般人或者因为肤色,或者因为长相,紫色这种挑人的颜色很难hold住。
但是适合她的人穿上去之后,就会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像这种属于亮色系却并不刺眼的颜色是天生吸引人。
这件礼服是江南在她二十岁生日宴上穿的,一亮相就获得了在场众人惊艳的目光,配上发顶那个镶了紫钻的小皇冠,就像误入了人间的小仙女一样。
清纯,美丽,好像又带着几分调皮。
当然这次穿紫色礼服,江南是不会戴那顶皇冠的。
舒女士看得细致,虽然裙子是束腰的,但是现在穿在江南身上却有几分宽松,让这件露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