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时间,但最后还是给她找到了,季听准备出门的时候瞄了一眼申屠川,看到他沉静的睡颜犹豫一下,最终还是走到了床边。他身上是整套的睡衣,睡裤的腰带是松紧的,只要轻轻一拉,就能看到那下面的胎记状态。
她屏住呼吸看了他片刻,确定他是熟睡状态后,颤着手伸向了他的裤.腰——
算了,不敢。季听果断放弃,走的时候看到他旁边桌子上的手机,毫不犹豫的拿走了。
有些事申屠川不告诉她,但有个人肯定会说,她要问问李拓,见面时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季听走到楼梯口时,就迫不及待给李拓打电话了。她也不想这个时候打给他,但是自己没手机,错过了今晚,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了。
电话那头始终没人接,季听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歪着头开锁,开完一边拨号,一边朝楼上走。
她在楼梯口找了一圈没找到灯,只能把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打开,照着前方的路往前走。
入眼就是长长的走廊,一直往前走,到最后才有一扇房门出现,而整个五层,就只有这一条走廊和一道门。
李拓口中说的秘密,显然就是在这里了。
季听心跳如擂鼓,在门口站了片刻后抓住了门把,拧动的瞬间松了口气。没锁就好。
然而放松只是很短的一瞬,等拧开之后,心脏又提了起来,只觉得门一打开,里面偌大的空间仿佛一个黑洞,能随时把她吸入深渊。
她打着手机的光往墙上找,看到灯的开关后立刻按了下去,一瞬间房间里亮如白昼,她呼了口气,转身看向屋里的景象,却瞬间没了声响。
这是她以前住的房子……不,确切的说,是按照她和申屠川住过的那套房子布置的,只是这些房间之间没了墙,一眼看过去卧室客厅厨房所有景象都尽收眼底。
季听怔怔的经过客厅,看到茶几上放置的半杯清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是直接跳跃的时间线,所以这些东西对于她而言,不过是十几天前刚看过的东西,每一处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桌子上的水,也是她说完去买菜之后,随便喝了两口放那的。
她看了眼两间卧室,自己那间连衣服都在,而看其破损程度,显然不是后来买了挂上的。
这些年为了找自己,申屠川卖了房子花光积蓄,活得狼狈不堪,却还是将她的东西保管得很好,她实在难以想象,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是用的什么心情。
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季听匆忙低头,看到李拓的名字后接通了。
“申屠,突然打来有事吗?”对面响起李拓着急的声音。
季听顿了一下:“我是季听。”
“季听?”李拓先是疑惑,随即更加着急,“是申屠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没事,”季听急忙安抚,“是我……我看到五楼的东西了。”
李拓舒了口气,声音温润下来:“你看到了?申屠当年卖了房子后收拾了几大箱,暂时放在我家,后来有了稳定居所后,就把东西都带走了,我以为这些年他该丢的都丢了,没想到他竟然把一切都还留着。”
“是啊,我也没想到。”季听苦笑。
李拓叹息:“他那次昏迷我来找他,看到五楼的一切后就知道,他这辈子或许都没办法忘记你,幸亏你回来了,不然不知道他还要吃多少苦头。”
“季听,他为了你真的受了太多的罪,你没有亲眼看到,可能不太理解,但我却知道,你在他眼里是比命还重要的人……”
季听安静的听着李拓说话,目光不断扫过这里的一切,突然顿了一下。不对啊,五楼就只有这一个房间,按理说房间面积,该跟下面楼层所有房间的面积加起来一样大才对,但这里虽然大,却明显跟楼下的总面积比不了。
更何况,申屠川口中还没清理结束的杂物,这里一点都没有。
季听皱眉起身,顺着墙壁找了一圈,竟然在窗帘后面又找到一道门,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对了,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去楼上,是不是……”
“李拓。”季听打断他的话。
“怎么了?”
季听打开门,摸黑走进这个隐蔽的房间:“你当初来五楼时,除了外面那些,有看到另外的房间吗?”
“不就只有那些吗?我没看到别的。”李拓回答。
季听找到灯,打开之后再看这里的一切,眼睛瞬间睁大。
“难道还有别的房间?五楼应该就只有一个屋子,还是说申屠他又重新装修了……”
“你白天想对我说却没有说的话是什么?”季听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太好,缓了缓后补充,“你还是都告诉我吧,我只有都知道了,以后才能对小川更好。”
空旷的房间,地上满是碎了的陶土块,虽然已经碎开,却还是能看出原先是人形雕塑,更何况她对面的墙角处,还有没碎的,每一个都长了相当熟悉的脸。而这些东西的旁边,是一个相当大的榔头。
季听咽了下口水,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饶是知道申屠川是因为太过爱她,可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