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低微,就只能等着被人拿捏蹂躏,轻慢侮辱。
宁翘将礼王福晋赠与的小荷包拢在衣袖里,看着宫灯底下娘娘福晋夫人们的言笑晏晏。
不管她们心里如何想的,面上都带着和善温柔微笑的面具。
她心中忽而生出一股子气概来,皇后宸妃的算计,想要亲近博尔济吉特氏的入府,想要等察哈尔庶福晋产子后晋为侧福晋。
等到那个时候,这府上就有三个侧福晋了。那会儿博尔济吉特氏占了上风,她要怎么活?
佟佳氏说她得争气些,至少要做上个庶福晋。
宁翘觉得这还是太保守了。
庶福晋怎么够?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她也得争一个侧福晋才成。
至于其他的,可以先等有了侧福晋之后再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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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征战在外,来往通信不便,他的消息基本上都是从送回来的军报上了解到的。
就连福晋和佟佳氏也没有得到多尔衮的家信。
这一回他们是直接俘虏了朝.鲜国王及其家属。并且将于四月押送朝.鲜质子及将近两百个随从官员下人和家属到盛京。
多尔衮最得皇太极信重,这些事也都是交由多尔衮负责的,其余人等都是协助睿亲王办差。
正月过后,府里倒是消停安静过一段时日。
趁着多尔衮不在,佟佳氏总是偷偷跑到前院去看大格格和大阿哥,她还要照管府里的事务,还要照顾二阿哥,有时候和福晋扯皮,似乎并不理会别的人别的事。
她也不找宁翘的麻烦了。
宁翘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暂时的。但总归现在不惹她就挺好的。
福晋似乎也跟着沉寂下来,皇后幼妹要入府为侧福晋的事情还没有下旨意定日子,可福晋的身子骨似乎又不大好,福晋照管察哈尔庶福晋的胎倒是挺精心的。
有豫王侧福晋和礼王福晋的站队,宁翘这里难得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再没不长眼的来找茬了。
她是知道这府里总有些猫腻的,除了去正院请安避不开之外,其余时候,都是避着养云斋那边的。就生怕察哈尔庶福晋的胎出点什么时候被她撞上了。
从李氏那边知道,察哈尔庶福晋私底下的动作还没停,甚至还越来越频繁的。她甚至在找从前林丹汗用过的那些遗物。
也就是从前黄金家族称帝时遗留下来的那些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比不上那个传国玉玺,但也一样重要的东西。
察哈尔部一直都不是很安分。宁翘记得,最后这一支是直接覆灭了的。
要按照察哈尔庶福晋兄妹这么折腾,这覆灭也是不冤枉,是迟早的是。
日子一转眼到了四月,邀月堂来了些鲜花。
宁翘早些时候就叫他们种在院子里了。
每回在炕上小桌看书的时候,总是会瞧一眼。花开的挺好的,人看着也养眼舒坦。
自礼王福晋给了那个生子秘方后,她就正大光明的叫刚安去外头搜罗些女真小字的典籍之类的书册。
想回来看看,自学一下。有关满文蒙文,还有汉文的书籍,若是她喜欢的,也能拿回来看看。
只不过市面上这样的书太少了,有也是些皮毛东西,不达根本。
倒是看了一堆写给孩子们启蒙的书册,讲的是先帝当初是怎么创业起兵的。有些画出来的连环画,宁翘看的津津有味。
如今可是好了,除了看他们侍弄花草外,她这个在宫里娘娘们面前都过了明路的懂些满文汉文的人,也能光明正大的看看书了。
打发时间的爱好又多了一样,这日子就更充实了。
四月雨水多,连着下了三四天的雨,大半夜的雨势还大了点。
宁翘叫雨声惊醒了,这心里就有点担心院子里的梨树。
才开了的梨花不会一夜之间就叫雨给打落了吧。
外间是烟汀烟兰两个值夜。
宁翘刻意放轻了脚步声,雨声上来一盖,这俩丫头就什么都没听见。
宁翘就只是想去看一眼的,也不出去,就隔着廊檐看一眼,看看他们下午弄上去的毡布有没有把梨树给遮好。
结果刚一将门帘掀起来,就看见外头有两个穿着蓑衣的人从雨幕中走过来。
后头那个还在追着前头的那一个,宁翘隐约听见喊主子爷什么的。
宁翘看前头的人都快上廊下了,那身形是真的很像多尔衮的。
可是,不是说多尔衮要到明日才会回来了么?
“主子爷?”宁翘试探着轻轻喊了一声。
来人到了廊下,将身上的蓑衣取下来,那轻缓的灯光一照,赫然就是多尔衮的面容。
出去五个月,多尔衮瘦了,但是却又更精壮了。
身上还穿着镶白旗旗主的铠甲,带着外头难消的肃杀之气,看着宁翘的那如鹰的眸中却露着光亮的温柔。
“你还没睡?”
多尔衮回来,直接从前头过来了,谁也没有惊动,直接从小花园穿过来到了邀月堂,不许守门的小太监声张,径直过来看看宁翘的。
五个月不见,他有些挂心他的小丫头。
不看一眼,着实是不放心的。
想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