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之下,褚国伟明显有些记不清具体位置了。
“既然‘陆潮生’就在这一块,是谢小姐的看法,想来谢小姐肯定也知道怎么找过去吧?”龚林星状似不经意道。
“潮生他,真的,就在苍山上?”洪正堂却是眼睛都红了——
他们找了这么久,难道说陆潮生其实就牺牲在苍山这里?
旁边的陆梓阳,也和被抽了魂一般,瞧着不是一般的可怜。
龚林星看得暗暗冷笑,心说装的还挺像呢,看起来为了这个局,谢家正经做了不少准备。
当下只催促谢林晚:
“谢小姐您看……”
旁边褚鸣涧看出来他的心思,直接瞪眼道:
“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谢林晚凉凉看了龚林星一眼:
“龚大少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多想想你自己……我这里有一句忠告要送给龚大少,这几天,你龚大少怕是流年不利,尤其是一朵接一朵的烂桃花,唔,好像有些不太妙啊……”
龚林星听着,好险没给气乐了。他们这些什么烂桃花,还真没有过。毕竟他这人做事向来磊落,感情也很是专一,绝不会同时交往两个女孩子,从来都是结束一段感情,才会开展下一段,而且对前女友,也大方的很,他的前女友对他评价也不是一般的高,要说因爱生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谢林晚这样说,分明是想在褚爷爷和褚伯伯面前,败坏他的声誉。有心想刺谢林晚几句,无奈谢林晚已经转头,不肯再搭理他,只瞧着褚国伟道:
“我们只要找到陆潮生就好。”
褚国伟愣了一下,又很快明白了谢林晚的意思:
“晚晚你是说,让,他出来……”
顾忌着洪正堂和陆梓阳,到底没说出“陆潮生”这三个字。
“嗯。”谢林晚点头。
“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褚国伟迟疑了一下道——
之前陆潮生在父亲体内时整出的烂摊子,褚国伟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不会。”谢林晚摇头,“他,言而有信。”
说着摸出一枚符篆,递给褚国伟:
“褚爷爷你拿着这个。”
明显对谢林晚很信任,褚国伟随即接过来。
洪正堂包括龚林星三人看的云里雾里的,不明白谢林晚什么意思,却是忽然察觉,褚国伟身上的气质渐渐就不一样了。
又过了片刻,褚国伟睁开眼来,却是在瞧见洪正堂时,明显怔了一下。
洪正堂正踅摸着老首长这是怎么了呢,骤然就和褚国伟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那一刻褚国伟忽然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看到的这双眼睛不是老首长的,而是极其熟悉的一个故人……
褚国伟却已经转身,往周围看了一眼,默默往一棵古槐那里去了——
这棵槐树瞧着怕是至少有数百年的树龄,应该是被雷劈过,粗大的树干从中间裂为两半,左边更是有着明显的烧焦的痕迹。
在古槐那边站立片刻,褚国伟顺着斜坡开始往下面走,快到坡底时站住脚。
其他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瞧见往下方一点,斜斜探出的一处幽深的灌木丛。
“不对,”褚鸣涧忽然道——
他经常领着手下士兵在野外训练,当即就发现了异常。和他一样看出来的还有褚行。
好在来之前也有准备,当下勤务员过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灌木和环绕其间的藤蔓杂草砍了个干干净净。
褚行的视线在瞧着似是石壁的地方顿了顿,又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
古槐树那里正好和这里是一条对角线。真是从上面跌下来,有很大几率,会滚到这片灌木丛里。
可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找到父亲时,明明是在很显眼的坡底……
龚林星一旁看得好笑,心说就是再看,这石头也不可能生出花来。
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口,脚下草丛里忽然一动,龚林星低头,却是正好对上一条青蛇竖起的脑袋。
龚大少爷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蛇。这会儿和蛇两两相对,冷汗唰的就下来了,跟着惊叫一声,就往旁边跳。倒是避过了蛇,却是脚一滑,惨叫着朝着下方跌落。
也不知道撞到了那里,龚林星就听见“咔嚓”一声响,下一刻,身体就跌落在一个黑暗的所在。
“救命……”龚林星吓得魂儿都飞了,下意识的就喊人。
好在他的惊恐并没有维持多久,“咔嚓”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刻,那瞧着纹丝合缝的石头竟然缓缓陷落,炽热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把周边映得清清楚楚。
龚林星抬眼,正好瞧见从外面进来的褚鸣涧一行。想要动一下,脚却疼得钻心:
“鸣涧……”
本来是想让褚鸣涧扶他一下,不想褚鸣涧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林星,刚才谢大师送你的忠告,还记得吗?”
看褚鸣涧严肃的神情,龚林星明显就有些恼羞成怒——
刚才谢林晚说他流年不利,有烂桃花……
只是都这个时候了,还开什么玩笑。这样一个破山洞,他哪来的烂桃花!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