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乘马,老了之后会用作挽马,拉轻一点的东西便是。”
见郁徵感兴趣,左行怀说了好些马的事。
马的寿命有三十多年,过了二十岁之后,体力流失,不适合做乘马,就会被换去做其他事情。
买年轻健壮的马和买老马的价格不一样。
许多人会专门买了老马回去用。
军中每年就会淘汰不少老马,不过一般卖给相熟的养殖户,今年淘汰的马早些时候已经卖掉了。
郁徵一副长了见识的表情,问左行怀道:“那岂不是说,我们现在买挽马要比买牛好?”
“倒也不完全是这个说法,马有马的好处,牛有牛的好处。你若是喜欢挽马,我那有多的马,可借你几匹试试。”
“我算是听出来了,左将军今日下山,该不会为了找我推销马罢?”
“这话说得,我是听闻你身体不适,故上山来看看。近日好些了?”
郁徵不好跟他说月华的事情,对上他的眼睛,只得含糊道:“原就没有大碍。只是秋冬身体较弱,养一养就好。”
左行怀端详郁徵的脸色,见他面色发白,人也懒洋洋提不起精神,说道:“是得补补。”
郁徵道:“正吃着补品,大夫给我开了好些热燥的方子,补得我都有些烦躁了。正好你借我挽马,我明天去田里看看。”
“多穿些,别冷着了。”
左行怀走后。
郁徵请邢西崖上来,问他挽马的事。
邢西崖没特别关注挽马,不过也不算陌生:“现在的挽马是不贵,和耕牛价格差不多,冬日买还能便宜些。”
“因为冬日用不着马?”
“用不着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草料也贵,养一冬是个不小的支出。殿下若是需要,我明日打听去。”
“麻烦你了。”
郡王府也有马,不过多是乘马,侍卫们对自己的马很是爱惜。
郁徵想想自己养在后院里的霜青,别人多摸几下,他都容易心疼,由己及人,他不好把马拉去做挽马,只能等左行怀的马。
左行怀说话算话,第二日就把挽马拉来郡王府。
这些挽马膘肥体壮,块头很大,看起来不是很灵活,不过眼神很温驯,干活应当是一把好手。
郁徵摸了摸马的脊背,看见马屁股后面打了夏南军的标记。
这是正宗的军马,想必比一般的马要好些。
郁徵让人带着马去贡田里耕地。
挽马拉车拉犁都不在话下,干一天的活,脾气仍然很好,并且很勤快。
除了吃得多些,这种马几乎没有缺点。
郁徵很喜欢这种马,当晚让人给挽马们结结实实喂了一顿青粮粮草,将马还给左行怀。
邢西崖打听到了挽马的情况。
挽马相对于耕牛来说,确实不太贵。
郁徵带人亲自看过后,买了十匹健壮温驯的青壮挽马,其中公马、母马各五匹。
公马骨架大,力气大,干活是把好手。
母马三年能怀两胎,干活也不错。
母马要贵得多,郁徵本想多买些,奈何银子确实不凑手,只得暂时作罢。
贡田正在休养,恢复地力。
郁徵暂时没打算在上面种些什么。
他带人看了一圈,决定先将贡田里的水沟清理一遍。
邑涞郡雨水多,贡田中除了河流之外,也有大大小小的沟渠,这些沟渠用来引水灌溉。
不知道是不是用了很多年的原因,沟渠里面挺多淤泥,有好几条沟都已经淤塞了,水量很少,基本失去了灌溉的作用。
郁徵决定趁着农闲的时候,把这些沟渠淘洗一遍,顺便加高沟渠两边的堤坝。
除了沟渠之外,河底的淤泥也可以掏一遍。
河底挖深一些,来年春天涨水,河水才不会漫到田里。
贡田上原本配套的沟渠也不太科学,有好几条沟渠要改一下道,这样才能兼顾到更多的农田。
此外,水田和旱地对沟渠的要求不同,这里也可以重新设计。
有了牛和马,他们的活干得很顺利,除了天气冷一些之外,辛苦倒是不辛苦。
郁徵使唤了底下人多干活,干脆拿了一百银子出来,给手底下人加餐买棉袄,每个人还多发了月俸。
郡王府的人干活本就积极,郁徵这一番操作,底下人士气大振,没用几日,真把贡田里的两处河道淘洗了一遍。
这河里的淤泥也不知道淤积了多少年,都快有人腰那么深了。
他们清了一轮,清出许多淤泥,河堤都堆不下。
掏出来的淤泥很是肥沃,郁徵仔细看过,见淤泥里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便叫人弄到农田里肥田。
左右农田就在隔壁,也不麻烦。
有这批泥,明年肥料都可以省些。
除了淤泥,他们在河里还淘到了许多河鲜。
这些河鲜被送到厨房,加点辣子一炒,再配两坛子酒。
众人劳作一天后回到府里,吃着河鲜,喝着小酒,吃喝完毕再结伴到府里的澡堂泡个澡,这日子才叫有滋有味。
因此,冬季的劳作比其他几个季节还重,但府里谁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