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宋琬问她们想去哪生活。
喜鱼和秀玉互相对视一眼,最后由喜鱼开口,“阿琬姑娘,我们想等那个人下了地狱之后再离开。”
畜生害了那么多女子的命,她们这些活着的总要替其他姐妹亲眼看着畜生下十八层地狱。
宋琬没意见,反正顾燕急说了她现在富可敌国,多养她们几个依旧绰绰有余。
“那你们就安心在客栈住着,我养你们。”宋琬拍了拍胸脯后,又想到什么,于是在腰间摸索半天,抠出一块金元宝来递给她们,“这两日我不常在,想吃什么就拿它买,你们太瘦了。”
住在宋琬付了银子的客栈,她们已经占尽了便宜,眼下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她们现在每日待在房中,几个姐妹以前女红都不错,这几日绣了不少帕子,拿去绣纺卖,也攒了不少铜板。
于是喜鱼摇头,没有要,“阿琬姑娘,我代姐妹们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现在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依靠你。”
说白了,她不过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姑娘。
明白她们是想靠自己,宋琬没有再强求,不过还是打算偷偷帮她们续一个月的房费。
“哦对了,那个禹王被我关在小黑屋里,你们哪天要是想过去揍他一顿,就和宋七说,他会带你们去。”宋琬说的轻松。
喜鱼一脸懵,“阿琬姑娘,他是王爷,你、你还是把他交给官府为好。”
她原先一直认为宋琬救了她们之后就去将禹王所做的事昭告天下,然后才报的官,所以官府这才不得不受理,上报朝廷,没想到结果确是这样的。
喜鱼不知是自己想得太复杂还是太简单。
宋琬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不过没关系,她安抚喜鱼,“你放心,朝廷的人马上就到,到时候他更不得好死,不过到那个时候,你们再想去揍人就没现在这么方便了。”
喜鱼被宋琬认真的模样逗笑,她无可奈何点头,“好,等秀玉姐姐回来,我问问她要不要去。”
自从遇见宋琬,大家渐渐被她身上的活力和朝气吸引,让她们愈发觉得这世上没什么坎坎坷是过不去的。
过去是过去,将来是将来,只要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喜鱼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一岁的姑娘,她想下半辈子,自己一定要活得像她一样快乐。
黎大人与彭将领紧赶慢赶了一个多月的路程,终于风尘仆仆到达了禹州。
此时,禹州知府已被捉拿下狱,襄州知府见他们到了,迅速将一应案卷交付,然后便带亲弟回襄州。
黎松之看着一摞高出头来的案卷,他随意翻来两页,密密麻麻全是禹王近些年的罪证。
他才明白,“怪不得方才看梅大人走得那样急。”
彭敬:“梅大人是皇上的人,他需要避嫌。”
黎松之没接话,是谁的人还说不定呢,要他说,这禹州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充斥着怪异,也就首辅大人能把皇上唬住,再加上皇上本就想除掉禹王,才顺水推舟没多想罢了。
也罢,也罢。
就禹王这一桩桩罪行,确实不适合做皇帝,没了也好,皇上不用再花心思和禹王斗,大越也不用再继续内耗下去,黎松之希望至此以后皇上能够做个真正勤政爱民的皇帝。
“我听说禹王府前几日遭了贼,人被打成重伤不说,府里的财宝也被洗劫一空?”彭敬觉得这才是最怪异之处,“我们来之前,不是说禹王被梅大人带人拿下,就地关押在王府地牢,怎么还能被打成重伤,这年头劫匪抢劫什么时候连地牢也要闯一遭了?”
关于这个黎松之听过看起来比较合理的解释,“我听说是那些劫匪劫富济贫,却误闯禹王府某处院子,看到有人在埋尸体,继而又在那院子里挖出好几十具尸体,所以禹王才受了重伤。”
“我还听说,百姓们知道以后,家里有女儿孙女妻子失踪的,纷纷跑去王府挖,结果挖出了上千具尸骨,所以禹州城的民怨才如此沸腾。”
黎松之身边有个贴身小厮,打听消息最是灵通,一进禹州城不到半个时辰,就将这些消息奉到他跟前。
“那些劫匪现在何处?”彭敬一句话抓住其中重点。
这也是黎松之想问的,“没有,不仅案卷里没有,认也像凭空消失一般。”
黎松之从桌后绕到桌前继续道,“而且我让人去打听,禹州的百姓无论老少说的证词几乎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彭敬皱眉,“这怎么可能!”
黎松之轻笑一声,“我能发现,你以为梅知府在这待了快一个月,他能不知道?”
彭敬回头看他,“黎大人话里藏话,是想说梅知府心有不轨?”
黎松之连忙摇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梅大人此次的做事风格与往常不太一样。”
彭敬眸光一闪,忽然想到什么,“如果梅知府与这群劫匪认识呢?”
黎松之微微豁然,他看向彭敬,“若他们认识,倒是可以解释案卷里为什么对劫匪的描述只有寥寥几笔,他比我们早到一个月,再者那些人虽是劫匪,但也间接帮百姓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