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事吃了饭我马上就去找队长说去,修桥铺路的事是积德行善的事啊,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好事啊,侄女,二叔支持你!”林二叔激动地说。
“好,就这样吧,我也支持我媳妇儿。”向国强举起了酒杯。
林二叔和林二婶老激动了,一吃完饭后林二叔就去生产队找队长去了,只一会儿生产队队长就赶来林家了,然后左邻右舍一队的知道消息的人都赶来了,全都聚集在了林二叔家。
大家一来是来看林家的有出息的大侄女和侄女婿,二来是奔着修桥这件大惊喜的事儿来的,要知道这家家户户的好多年轻人都出门去打工去了,留在家里的基本都是老的老小的小,谁不想出门走个安全方便的路啊!
一时间林二叔家不大的院子里就聚集了满满一院子的人,不过基本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大家将贾二妹和向国强都团团地围在了中央,就像仰慕大英雄一样地围着他俩。
“这事我马上就向村上打报告,只要村长同意了我们就马上去找建筑队的来建桥,咱也不找公社那几爷子了,年年找年年被踢皮球,现在可好了,咱自己的事情自己干。”队长说。
“是咱大侄女和侄女婿出钱干,不是咱自己说干就能干的哈!”林二婶马上骄傲地纠正生产队长的口误,“没有咱大侄女和侄女婿出钱,这桥还是修不了哟!”
“是了,是了,是咱大侄女和侄女婿的丰功伟绩。”队长马上笑着说。
这话说得……贾二妹和向国强都快不好意思了,丰功伟绩这样的词都用上了。
“依我说啊,还是把村长喊到咱家里来商议这事吧,我家大侄女和侄女婿可不是一般的人,难不成还要人家既出钱又要亲自去请愿吗?大家说是不是?”林二婶马上又说。
村长在我家侄女婿面前算个鸟啊!我家侄女婿可是大城市里来的大干部!
林二婶这样说还有另一层意思,他林家从前出身成份不好,在之前的运动中总是受批判的地位,现在可好了,林家出了个捐资修桥的大侄女了,可了不起了,这正是林家扬名的大好时机啊,她还能不扬眉吐气一番吗?
她的这话马上就得到了林二叔的赞同和回应,林二叔满脸得意地点着头,“嗯嗯,可不是吗!”
“对,是应该请村长来!”周围的人也马上附和说。
“好,我这就去请村长。”队长站了起来说。
“别这样,我们跟你一起去吧。”贾二妹起身来谦虚地说,也将向国强拉了起来,“我们跟队长一起去村上吧。”
“大侄女,你也太谦虚了,哪能让你和侄女婿亲自去村上呢!”林二婶忙拦着说——咱林家这次一定得端端架子才是。
“大侄女,侄女婿,您们的脚那么金贵,这山路不好走,您们坐着就好。”其他的人也说。
“……”贾二妹。
“……”向国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尴尬,“您们的脚那么金贵”!
这里正热热闹闹地说着笑着,突然大家的声音静止了下来,因为林家又来客人了。
“老林,你家侄儿来了!”有个附近帮忙带路的村民朝着这边大喊。
贾二妹抬眼一看,原来是魏小辉来了。
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那个老婆娘——魏小辉的妈!
他们母子俩肯定是乘坐摩的来的,因为方向不是从索桥那边过来的方向。
和两娘母怎么突然跑这来了呢?而且魏小辉的手臂上还带着一圈黑纱!难道……
“小辉,你不是在医院里守着爸吗,怎么跑这里来了?”贾二妹看着朝这走来的魏小辉问。
刚才还围拢在一起的村民自动地就为那母子俩让出了一条夹道欢迎的路来。
“姐……爸他……”魏小辉哽咽着说。
没等他说出那字来,魏母就气势汹汹地抢道过来了,并气势汹汹地说了句:“死了!林柏杨死了!”
“……”贾二妹呆呆地立在了原地。
向国强忙伸出手臂来揽住了贾二妹的肩,将她护在自己坚实的臂膀里,因为他发觉来者不善。
是了,这老婆娘是卷着一股杀气来的!
“啊……大哥没啦……”林二叔大惊。
“你这个小娼妇,你说你在病房里使了什么坏,我们前脚刚一离开,林柏杨就断气了,你说是不是你把他害死的?”魏母凶狠地指着贾二妹骂。
她的嘴已经不歪了,能正常说话骂人了。
说起嘴歪这件事魏母也觉得奇怪,她和贾二妹对骂的时候贾二妹指着她咒了一句她的嘴就歪了,然后她跑到五官科去检查诊疗折腾了一番后嘴巴油复原了,前后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人家医生的银针才扎进脸上去她的嘴就端正了,白挨了两针。
当然了,她是不知道贾二妹这咒语是有时限的。
嘴巴好了之后她赶紧折回病房去找贾二妹算账,结果就发现贾二妹已经走了,而林柏杨也咽气了。
魏小辉为没了送到父亲最后一程而痛哭流涕,可她却第一时间就去搜身,搜林柏杨身上有些遗产和遗言,结果什么都没收到,只从林柏杨病床枕头下搜出一个他平时戴在手上的老式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