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承认吧,反正最终也是要被妈妈逼着漏原形的!
小尾巴将心一横,说:“妈妈,我不洗袜子了,我们洗脸去吧。”
“为什么不洗袜子了?”贾二妹问。
小尾巴还想做最后挣扎,于是说到:“这袜子太脏了,我想了下还是不要穿了,我拿去扔掉算了。”
“有多脏呢?我看看,”贾二妹说,“爸爸平时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呢,要发扬艰苦朴素的作风,是不是?
说着,贾二妹伸手就要去那他手里那个纸包。
“不要,要扎手!”小尾巴突然喊了出来。
贾二妹一愣,“扎手?为什么?”
脏袜子会扎手?没听过啊!
到这时,小尾巴知道隐瞒不住了,决定向妈妈坦白了,“妈妈,这里面包着的是……咬人草……”
这地方的人叫荨麻为咬人草。
闻言,贾二妹将脸一沉,“房间里咋会有咬人草呢?”
她顿时就想到了游政君的过敏,肯定是与这荨麻有关。
“我,我昨晚上去校场坝子摘的。”小尾巴垂下脑袋说。
校场坝子在菜市场那边,在旧社会是刽子手斩死刑犯的地方,现在沦为卖鸡鸭鹅等牲畜的集散地,也没人去规划整理,校场边边角角就长了很多野草,也长了这些荨麻。
“你摘这玩意来放在房间里干什么?”贾二妹问。
“我……我不想别人睡我的房间……”小尾巴怯兮兮地说。
他准备一个人把这事扛了,把姐姐保下来,要罚就罚自己一个人吧,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有担当。
“啊?”贾二妹变色,道:“游叔叔那身上过敏就是你故意搞的了?”
“是。”小尾巴硬着头皮点头说:“我不喜欢他睡我的房间我的床,他刚从疫区回来,身上有病毒。”
“……”贾二妹气结。
她和游政君从疫区出来就已经被人用喷雾器从头到尾喷过一遍消毒药水了,然后又被拉到警戒区外的消毒区去洗澡换衣,将一身里里外外都消毒一遍后才又上了已经彻底消毒过的车回来的。
新中国在面对疫情隔离消毒这一套向来是做得最严格的,当然疫区里那个罪恶链接人群另当别论。
“你的意思是妈妈也是从疫区回来的,你也嫌弃我是吗?”贾二妹生气地问,声音也提高了不知多少倍。
“不是。”小尾巴忙摇头申明,“我不嫌弃妈妈,我只是嫌弃他而已。”
“不管是嫌弃他还是嫌弃我,你就是嫌弃我们从疫区回来,好,你离我远点,我们划清界限。”贾二妹生气地说。
小尾巴将手里的包子团一扔,伸手抱住妈妈的腰“哇”一声就大哭出声:“妈妈,我错了……我没有嫌弃你……”
这下左右厢房一院子的人都惊动了,都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了。
暖暖也惊醒了,从房间跑出来,身上的外套都没穿上,还光着一双脚,有些懵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放开,我洗漱去了。”贾二妹厉声对小尾巴说。
小尾巴哭哭啼啼的,就是不松手。
暖暖见状不淡定了,作为姐姐,昨晚那决定是她作的,也是她带着小尾巴去校场摘的荨麻叶,现在她怎么可以让小尾巴一个人去担责呢?
于是,她光着脚跑到了院子里,对贾二妹说:“妈妈,这事跟小尾巴无关,都是我的主意,是我让小尾巴去干的,你不能怪小尾巴。”
“……”贾二妹点头,她就知道这事保准不是小尾巴一个人干的,这种事若少了她向暖暖就不成事了。
“好,你又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也嫌弃我从疫区回来。”贾二妹问。
“不是,我不是嫌弃妈妈,也不是嫌弃你们从疫区回来,我事讨厌那个游叔叔,她凭什么要跟着你上我们家来!”暖暖昂昂地说。
“天晚了,天赶不回去啊,上我们家住一宿怎么了?而且他也是仰慕咱家朱先生,来拜访一下,有什么不对吗?”贾二妹好气又好笑地说。
“外面有的是旅馆天为什么不去朱,偏偏跑咱家来?拜访我大伯他只需白天去诊所那边就是了啊,我看他就是对你不安好心!”暖暖这张利嘴可是丝毫不饶人的。
贾二妹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指着他俩说,“你两个无论出于什么目的,用毒草来暗算别人就是狠毒,好好在这给我反省!”
“罚站就罚站呗,还好好反省,罚站有啥了不起的,明明就是他心怀不轨嘛!”暖暖不服气地说,冰赌气和小尾巴站在了一起,还对小尾巴说:“小尾巴,我们没错,是妈妈快把我爸忘了,自己整天在外面交朋友,玩得不亦乐乎!”
“暖暖,你胡说什么呢!”贾二妹气极,扬手就给了暖暖一耳巴子,达在了她的下巴上。
贾二妹本来是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面打孩子的,平时教育孩子都是关上门教育的,这时候时实在被暖暖气毒了才忍不住打她的。
不过她也知道这一耳光下去会把孩子打坏的,所以她拎起的手掌改变了一下方向,从暖暖的下巴边缘煽过去,指尖碰触到了暖暖的下巴尖。
不过,暖暖的下巴尖还是顿时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