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问心无愧还怕别人监视你么?”贾二妹嫣然一笑说。
“我当然问心无愧了。”向国强往床上一扑。
“慢!”贾二妹伸手做了个招架的动作,说,“对了,我得跟你说一件事,朱拱嘴说想把他媳妇儿弄到我的诊所你去,你看这事可行不?”
“朱拱嘴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向国强警觉地问。
“写信说的。”
“朱拱嘴给你写信?!”向国强大惊。
这个不要脸的臭小子,居然背着我给我老婆写信?!
“不是他给我写信啦,是二弟给我写信说,朱拱嘴让他给我说说,他响把他媳妇儿弄到我诊所里来学点啥。”贾二妹见他变脸,暗笑着解释。
“哦……”向国强暗松了口气,道,“他就该让他媳妇儿跟他爸妈学武功去,将来才管得住他这个孙猴子投胎的人。”
“算了吧,好歹他是你的部下,又来求着我了,我咋好推辞呢?再说我诊所里现在非常需要人手,我看他那媳妇儿也是个没啥心眼的丫头,那就收了呗,将来就看她各人的造化了。”贾二妹说:“你看夏琼英,进步多快,现在都近药房捡药了,学哪样一学就会,还很勤快。”
“我觉得朱拱嘴那媳妇儿比二弟媳妇儿那是差远了,看着她样子就憨憨的。”向国强不以为然地说。
一个被别人一怂恿就跟着一起去干坏事的女子,还糊里糊涂被人推倒办了,这种女子说她单纯无知还是蠢呢?
但至少是个没脑子的姑娘!
向国强对那女子没啥好感,要不是自己的人糊里糊涂把她给办了,生米煮成熟饭了,他是无论如何也看不上她的,替朱拱嘴不值。
“没啥啦,反正仙让她做买菜煮饭打扫卫生的活,之后看她自己愿不愿上进了。”贾二妹说。
向国强无言以对,只得说:“你的诊所你说了算,你高兴就好。”
然后,两人熄灯睡觉。
第二天,向国强就对朱拱嘴说:“你可想好了要把你媳妇儿弄到诊所去做事?”
闻言,朱拱嘴一愣——向旅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件事了呢?贾万民不是给他二姐写信去了不久吗,按时间算他家二姐应该才收到信才是。
转念又一想,肯定是他二姐给向旅打了电话了,所以想旅才这么快就知道了。
于是他赶紧点头说:“是是,想好了,我那媳妇儿能跟着向嫂子学点东西那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了,别乱恭维了,有这功夫还是多去给你媳妇儿洗洗脑吧,把她洗得聪明一点,这比做什么都强。”向国强说。
“是,是,向旅说得是。”朱拱嘴点头哈腰地说,解决了媳妇儿工作的事,他心里可劲地开心呢,现在赶紧去给媳妇儿发电报去。
没过两天,朱拱嘴的未婚媳妇儿何小仙就来了。
贾二妹以为这姑娘一来诊所里就不会那么忙碌了吧,就算她对中药一窍不通,对诊疗上的事也一窍不通,但做点家务事这些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是,她错了,她把这位小仙姑娘想得太完美。
啥,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也过分吗?
是了,这位小仙姑娘一来什么都不会,不会做饭(因为烧不来蜂窝煤炉子)、不会买菜(因为生活在海边的农村,没买过菜,也根本不知道该买什么菜),连拖地抹屋都不太会做,只会拿着个扫把扫院子。
真是太无语了,这些基本的生活技能还得培训。
原来这小仙姑娘是家里最小的,家里几个哥哥,就她这一个妹妹,平时在乡下田地里的是有父母兄嫂,家务事那些几个嫂子也是包办了,她就没做过什么事,高中一毕业就跟着她的小嫂子来到嗨代表哥哥这里玩耍,结果就糊里糊涂地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搞定了。
这丫来到这里后一切都得从头教,从上街认路开始,怕她犯糊涂出门就找不着回来。
为什么还要教她认路呢?
不是损她,是事实告诉大家这一步必须不缺的。
原来,小仙姑娘来的时候她哥哥嫂子亲自把她送上了开往X安的火车,朱拱嘴还在信中给她交待清楚了X安火车站到乌纱巷坐哪一路公交车,又转哪一路公交车。
原想着她是一个年轻人,又是高中毕业有文化的人,又在部队里跟着哥嫂生活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赶这点路程应该丝毫没问题吧,可是……
可是她居然就把公交车坐错了,本该坐18路公交车的她坐上了81路公交车,结果就把她坐到郊区去了。
坐到郊区车站后已经是深夜十点了,最迟一班车都没了,她当场就吓哭了,然后车站的值班人员将她安排进了值班室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人家车站的工作人员把她送上了进市区的公交车,给她说好了在某某站下车,再赶18路。
这次她倒是上了18路公交车,但是却把方向坐反了,结果又坐回了火车站。
结果是她又在火车站哭了一场,然后被火车站的工作人员亲自送上了18路公交车。
这次她方向坐对了,但在转车的时候又出麻烦了,听错了公交报站名,慌里慌神下车后却发现下错站了,这里根本不是乌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