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贾二妹在到达宾县医院时并没有马上去找医院的领导,而是在中医抓药窗口问了几个抓药的患者——
“婆婆,听说中医院有一种什么正骨丸很好,是不是真的啊?我爷爷前段时间摔了一跤,脚骨折了,骨头接上了,但身体却差劲了。”
“是啊,是啊,正骨丸啊,大夫都给我开过的,我是腰杆痛,服用了一盒那正骨丸后腰杆痛就好多了,我今天来要求大夫给我多开一盒正骨丸,可是大夫说只能开一盒,这是医院的保密药方,研制起来比较慢……吧啦吧啦吧啦……”
贾二妹又私下问了几个来中医院看病的病人,都是这么说,都以为这是中医院的保密配方。
贾二妹的心里一下子就凉凉了——尼玛,这医院还有一点知识保护产权的意识不?用别人的秘方来冒充自己的药方,还要脸吗?
幸好之前就有李鬼冒充朱大觉正骨丸,贾二妹去穿越时空到了八三年为朱大觉诊所申请办理了“朱大觉”商标和“朱大觉正骨丸”中药产品商标,心里已经吃了定心丸的,才不惧怕那些李鬼张鬼和黄鬼呢!
不过,现在医院这么搞有点不好哇,医院是国营的,也就是国家的,是老大,老大要是一口咬定这产品是他们的,你一个小诊所、小老百姓还有嘴巴去申辩吗?
所谓民不与官斗,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不行,今天这谈判得改变条款了,谈不拢的话就不与他们合作了。
贾二妹打定主意后,在脑子重新打了个草稿,然后才领着苏大兵和赵国庆两个往院长办公室走去。
贾二妹等三人来到得到了中医院院长的热情接待,看到与自己谈合同的贾所长是这么年轻貌美的一个女子,张院长有些感概,果然时代变了,年轻一代崛起了。
“贾所长,朱先生还好吗?”院长关切地问,“朱夫人还好吗?”
“好,都很好。”贾二妹回答。
“听说朱先生的祖上是滋阴派的祖宗朱丹溪,这是真的吗?”张院长又问。
“肯定是真的,现在朱先生为病人开药都是秉承丹溪翁一脉,朱先生在祖先创立的滋阴派基础上发展了自己的擅长——骨科,朱大觉正骨丸正是朱先生毕生的心血之作,”贾二妹郑重其事地为朱大觉作宣传道:“朱先生曾经是杨受成将军的私人医生,医治过无数受伤的骨科患者,他在骨科治疗方面的造诣无可置疑,他研制的正骨丸是世上无数鱼龙混杂的所谓“正骨丸”无法比拟的,更是那些意图剽窃朱先生心血之作的李鬼永远也无法比拟的。”
这话戳到了院长的心虚处,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张院长,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吧。”客套话一说,谈判进入主题,贾二妹才一点都不想跟人啰嗦呢,咱是来谈判的,不是来叙旧的。
“嗯,好,合作的事是这样的,第二批我们的医院的意愿是使用你们的正骨丸一年,这一年按照需求无限量供应,你看行不?行的话我们就达成协议。”张院长说,一双眼光透过玻璃眼镜镜片看着她。
贾二妹微微一笑,说到:“行,不过这次我们还是把协议写在纸上,双方的意愿和合作条款都白纸黑字地一条条写下来,彼此都同意的话就签字盖章,按上签约人的手指印,这样最好。”
之前跟滨县中医院合作的时候就只是口头协议,朱大觉诊所把正骨丸拿到医院,医院卖出一批药后再结算药款,这样的协议对朱大觉诊所来说太吃亏了,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了医院,医院想给钱就给钱,想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要账就跟要他们身上的肉一样。
最关键的是,没有签订任何的书面协议,医院拿着正骨丸就当是自己的药方,丝毫都不提一声朱大觉配方。
哎,当时谈这笔生意是朱大觉老婆请中间人来谈的,只是想把自家的药推向医院,就没想到其他的利益关系。
朱大觉夫妇是大夫,是手艺人,手艺人的清高令他们没把利益放在第一位,只把医术和面子放在第一位。
不过,贾二妹可不吃这个哑巴亏,要谈合作吗,行,咱们规规矩矩正正式式地签合同,条条款款全部给我写进合同里。
闻言,张院长有些吃惊,头微微一扬,盯向了办公桌对面的贾二妹,觉得这女人虽然年轻,但办事却老道得很,一点也忽悠不了了呢。
“贾所长,我看没必要搞得这么……哈哈,大家都是互相信任才合作的……这搞得就像军事谈判似的……”张院长打起了哈哈。
贾二妹不喜不怒地正色说到:“张院长,咱们合作这事不管是从生意上的合作还是学术上合作都应该是一件极其严肃的是吧,并不是儿戏,我主张白纸黑字地签约就是出于对合作的郑重,也是对你们医院的尊重,如果你认为没必要这么做的话,那就是你们不重视这合作了,那么,对不起,我们就这样吧,大家以后还是朋友,我们就告辞了。”
说完贾二妹就要起身离开。
张院长一件这事腰黄了,马上摇手道:“贾所长,你别着急,我又没说不赞成签合约,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这合同如何签的问题哈,哈哈,年轻人就是性急啊。”
嘿嘿,这个老狐狸,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