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病房里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吵吵闹闹的,秦惑揉揉眉心,叫了护士来把安离推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安离当然不想出去,可是秦惑丢了一本练习册给他,进行了强制镇压。
“……秦先生,以前是我不对,是我说话不好,是我没教好儿子,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家老公吗?”
病房里仅有的几个椅子上坐着两男一女,女人拿着几张纸巾在抽泣,旁边还站着一个肉嘟嘟的小男孩。
“夫人,这个你就找错人了,你家的事找我这么一个半残废有什么用呢?”秦惑慢悠悠的说道。
“不!”妇女连忙反驳,今天她的身上再也没有戴那些珠光宝气的饰品,穿的也很低调,眼角处也有了皱纹,跟上次相比,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秦先生,以前都是我不对,您就高抬贵手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教育小孩,我今天还把他带来给你赔罪了。”
妇女哭着推了一把身旁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就是当初被秦惑教训的小孩之一。
男孩嘟着嘴,显然并不服气,可是妇女又使劲掐着他的肉,他的脸皱巴巴的堆紧,瓮声瓮气的低着头,“对不起,秦叔叔。”
秦惑抬眼看了男孩一眼,“行了,叫小孩儿出来顶嘴算什么本事?小弟弟,你先出去玩,我跟你爸妈还有事要说。”
小男孩看了一眼他父母的脸色,在他们的示意下开门出去,有保镖跟着,他的活动范围也不可能离开这个走廊。
妇女抽抽搭搭的,“秦先生,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能做到。二十万,或者我们还能给安离拿到名校的名额,您看怎么样?”
“呵。”秦惑抬眼,一眼就看出来他们是否真心,“既然你们这么厉害,现在又为什么来求我?”
“让我猜猜,是不是你老公在外面养三还有孩子被你发现了?还是你老公赌博输了不少?又或者是□□被警方查处?对了,你们家的钱财来路也不正吧?”
秦惑每说一个字,妇女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惨淡的坐在原地。
“你别不知好歹,我们哥嫂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站出来厉声喝道。
“诶,别这么说。”一直坐在妇女旁边沉默的斯文男人才缓缓开口,“秦先生,我说的这些你都可以考虑一下,毕竟除了我,没有人能够给你这么好的条件。而且你以为靠这些就能扳倒我吗,做人,还是不要这么天真。”
一个黑脸一个红脸还有一个哭脸,几个人佩服的□□无缝,秦惑心里冷笑,这些人的手段就这么点吗?
“好,既然这样,你们想我做什么?”
看他松口,斯文男人松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把早就拟好的文件送了过去。
“只要你在网上公开承认,是你品行不端,是你殴打我家孩子在先,并且网上的所有视频爆料全部是你为了炒作编造的,五十万加上名校名额,就全部都是你的。”
“那这样以后我肯定会身败名裂、人人讨打,但是名校的话,这种名声对于安离应该不太好吧?”
“这您放心,我们可以保证安离的档案绝对干净。”斯文男人说。
“让我考虑一下。”秦惑佯装低着头,假装不安的把弄手里的手机。
“砰——”
妇女猛的下跪,硕大的身躯重重的磕在地上。
“秦先生,求您了!”
秦惑似乎被吓了一大跳,“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嘴巴上说是这么说,他却没有付出任何实际行动,甚至手势都没一个。
妇女心里咬牙暗恨,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戏做下去。
秦惑状似无知的开口,“五十万,会不会太多了?”
妇女连忙摇头,“不多不多。”
“据我所知,这个小镇上最高员工的工资才一万,而且还不包含任何水电房租吃喝住行税点费用,存起来的也不会很多。
夫人你天天在家打牌,家里请了一堆保姆保镖佣人小时工,你丈夫天天赌博打牌养小三养孩子,庄园又大,这一个月不算水电都是一大笔开支,少说也得百来万。
我很好奇,你丈夫是做什么的?怎么那么多钱?别说是做工厂,我们这个小镇可没工厂,你们一家子一年到头都待在小镇,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呢?”
“额……”妇女感觉到后背针如锋芒一样扎在自己身上,可她不过是一个只知道打牌玩乐狐假虎威的女人,哪里知道怎么回答秦惑的问题。
斯文男人盯着秦惑看了半天,久久才压低了声音,“既然你心里有大概,就最好烂在肚子里,不然,不用我出手,你也会死的很惨……包括你的养子。”
“扣扣扣!扣扣扣!”
就在几人剑拔弩张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敲响,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几人的氛围。
“谁?”秦惑看了一眼对面身体紧绷的保镖问道。
“秦先生,您该换药了。”是护士的声音。
保镖退了一步,退到角落里把自己隐藏起来。
“进来吧。”
护士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