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这么想的吧?!”郑媛简直要气炸,怒气冲冲地瞪着冯建文,等他给她一个她可以接受的说法。
冯建文嘴角抽了抽,莫名有些心虚。两年前,他受伤的那段时间,江雪瑶确实如郑媛所说对他很好,也十分体贴,他当时确实产生过这个女孩不错,很适合娶回家当媳妇儿的心思。但是,那一点点好感并没有冲昏他的头脑,他还记得自己在老家还有一个定亲的小媳妇儿。所以在江雪瑶间接地朝他表明好感的时候,他拒绝了她。虽然当时他对娃娃亲这种完全包办的婚姻非常排斥,也对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女孩完全没有一丝期待。
不过这些话他肯定不能告诉郑媛,他脑子飞快转动,忽然灵光一闪,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身上还背着婚约呢,就对别的女人心动?”
郑媛:“……”他居然倒打一耙!更生气了!她气哼哼地怒视他,“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我都已经认过错了!你别往我身上扯,现在在说你的问题!你给我说实话,就算真的动过心,考虑到那时候咱俩还不怎么熟,我也不会怪你。但是你要是敢骗我,被我知道后,我一定饶不了你。”
冯建文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非常头大。他媳妇儿这话听着还挺通情达理的,但是这个时候他应该实话实说吗?他怎么觉得这就是一个坑呢?
“怎么不吱声了你!”郑媛催促。
“咳咳。”冯建文清了清嗓子,“其实吧,那个江雪瑶,我猜测,是我猜测的啊,人家也没直接开口说,我猜测她应该对我有好感。不过我告诉过她,暂时不考虑结婚的事儿。”
“那你呢,你对她呢?”郑媛半信半疑。
“我对她肯定没有想法啊,我要是喜欢她,你以为凭我的性格,我还会顾忌咱俩的婚约吗?”这句话冯建文说的理直气壮,他当时对江雪瑶的感情确实没到喜欢的程度,差不多就是觉得这个女孩不错,稍微有点好感这样子。
郑媛想了想冯建文的性格,这人一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连他爹娘都管不了他,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要是真喜欢江雪瑶,那可能就真的没她什么事儿了。她总算是勉强信了冯建文的话,但是吧,她问:“你为啥不直接告诉她你有婚约?”
冯建文说:“当时我周围人都不知道我有婚约,而且这个婚约吧,我也有点说不出口。我要是说我有婚约,人家肯定问你都二十五了,咋还没结婚啊,那我咋说?我说我媳妇儿还没成年呢,还是个小屁孩?”
郑媛幻想了下这几句对话的场景,噗嗤笑出了声。
“你看,很尴尬是吧!别人肯定会揶揄我老牛吃嫩草,而且这草还是刚发芽的草……再说,还没成年的小屁孩,我自己连幻想一下都有种犯罪的感觉。”
“……那你三观还挺正!”郑媛摇着头轻笑。
“那是,我可是人民解放军。”冯建文语气骄傲,同时暗暗地舒了口气,这一茬总算是过去了。
回到家后,两口子麻利地倒热水给孩子喂药。药很苦,包子稍微吃了一点那小脸就皱出了包子褶,死活不吃第二口了。
他闹着不吃药,郑媛只能强喂,喂完了包子哭得惊天动地的,又把郑媛心疼的不行。
好不容易喂完了药,本来就很累的郑媛就跟虚脱了似的。
冯建文说:“你快睡吧,我来哄包子。”他手里捏包子的奶瓶给他喂水,包子不喝,就是哭。
郑媛摇摇头:“别了,还是我哄吧。”她把包子从冯建文手里接过来,轻轻摇晃着,还给他哼着歌。
不一会儿,郑媛的歌声便停了,头猛地往下一垂,被冯建文用手接住。就这样,郑媛都没醒,可见困成什么样了。冯建文很心疼,他见包子睡着了,便把孩子从郑媛怀里接过来,放到床上,然后再扶着郑媛也躺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给这母子两个都脱了衣服盖上被子,郑媛似醒非醒地半睁开眼睛看了他一下,便又闭上了。
冯建文亲了亲包子的额头,又亲了亲郑媛的额头,轻声说:“睡吧。”
人一累抵抗能力就会变差,昨晚上又去医院吹了一路风,第二天早上郑媛就感觉喉咙有些痒,鼻子有些塞,像是感冒了。
“建文,建文?”郑媛穿上棉袄靠着被子喊冯建文,“你从医药箱里给我找找温度计,我量一下体温。”
“你是不是感冒了?我听着有点鼻音。”冯建文正在厨房烧水呢,听到郑媛的声音,一脸担心的过来摸了摸郑媛的额头,“头倒是不热。”
“我觉得有点感冒,鼻子有点塞,嗓子有点痒。”郑媛之前每天醒来的时候都会亲亲小包子,现在连凑近都不敢凑近了。
冯建文问:“医药箱在哪里?”
“我放在客厅茶几底下了,你去找找。”郑媛说。
冯建文直接把医药箱给郑媛提到了卧室里,说是医药箱,其实就是一个铁盒子,以前用来装糖果的。郑媛把常用药都买齐全了放在里面,治拉肚子的,治不消化的,治感冒发烧的等等,应有尽有。冯建文扒拉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一个水银温度计,递给郑媛。郑媛甩了两下看看体温计上的刻度,三十五度左右,然后掀开衣服,放进胳肢窝里夹着。
“今天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