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它真的太漂亮了。
谢南川放下笔，抬的瞬间，恰巧近玻璃罐里的睛对视，隐隐从瞳孔深处看到什么后，他微不可察地顿了顿，终于认真看了这个老头一：“殡仪馆随意处置他人遗？”
闻言，老头露出一个诡异又奇怪的笑：“没有人来领遗，那当然是随便殡仪馆处置了。”
“自杀的人，基本都不会有家人来领遗。”
“殡仪馆里八成以上都是自杀的尸。”他像是随口抱怨，絮絮叨叨的声音和室内的杂音极其相似：“搞得馆内都不安生，人都死了，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说得是。”谢南川转身，已经被放下的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拿了起来，转瞬间笔尖距离老头那双漂亮的珠只有几毫米的距离：“所以想做什么呢？”
干枯的手掌中，尖刀掉落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
玩家并没有完全出去，有点震惊地看这一幕。
系统刚想说宿主别扎，就看到谢南川完全不给人解释的机会，平静地笔尖扎进去了。
他的动作太快，等反应来时，老头已经失去了一只睛，痛苦地捂睛蹲在地上咒骂，骂得中气足。
“不就看一吗！一个大小伙子，看一都不行，懂不懂得尊老爱幼！”
谢南川：“……”傻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找了个东他的嘴堵上，空气中终于安静了，连带那些泡在罐子里的嘴都不讲话了。
大概又了几秒。
廊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姗姗来迟，拨开懵逼的玩家径直进了检室：“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
之前一进来的时候，谢南川就注意到桌子上方的墙上有一小块地方被报纸盖了起来。
现在这个进来的年轻男人伸手一揭，报纸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个人介绍牌，向谢南川伸出手：“好谢主管，我是方逸，检室的值班医生。”
谢南川点头，没伸手，用脚尖地上的老头踢去：“人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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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方逸挠了挠头：“这是殡仪馆的老员工，精神有点不正常，总喜欢往检室跑，麻烦了。”
谢南川是在等待玩家检查完毕的途中，知道这个老头不是检室的医生。
站在廊的时候他再一次试图联系小白，依旧失败后点进了不停闪动的主管群，正巧看到这位叫方逸的医生呼叫全成员，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知道谢南川在近的地方，又单独私聊了他，让他帮忙抓这个老头。
并说这是主管的工作之一，维护殡仪馆的正常工作，会加奖金。
谢南川抬起头，准备说话，忽然愣了一下。
检室的柜子里，整整齐齐的放各色的药品和仪器，干净又整洁，方逸正在从近的柜子上拿下消炎药，弯腰给老头的睛撒上去，一边吐槽：“不知道馆里为什么还他留，总是喜欢到处乱跑，还说什么看不了，他明明就看得。”
扎睛这个方法也是方逸医生说的，说是可以避免他发疯暴起，这个老头对睛有应激反应。
谢南川愣得并不明显，很快就反应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现，赞同地道：“确实是有病。”
*
林方凡第一时间就是转头看和他们共同经历的两个NPC，一个蹲在地上嘀嘀咕咕，一个面无情绪好像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现。
好像除了玩家，没有其他人发现周遭的情况发生了变化，也没有人在意。
可是在刚谢主管是看了的。
但他现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和那个医生交流。
叶蝉，也就是那个文静的女生拦住了他：“这里不太对。”
“还记第一条守则吗？”
玩家中基本没有记忆力差的，她一提起，脑中也跟一清二楚地想起。
守则一，所有员工必须通视力检测可以开始工作，请牢记并相信前看到的一切。
“我不太理解……”有玩家小声说。
叶蝉没看他：“这个副本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合作或许能更快通关。”
“果们更想单独行动，那当我没说，毕竟单独行动结算的奖励会更高，总之，这个殡仪馆给我的觉很不好。”
听到她的话，林方凡的脸色变了变，别人的觉或许可以出错，但叶蝉是小有名气的直觉系玩家，她这么说，一定发现了什么。
“玩家技能给我的今日提醒是，现实虚幻。”叶蝉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