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回话声从面具下传来。
陈溺看向墙上的挂钟:“房间里的钟是做什么用的?”
白疫医说:“当然是用来确认时间的。”
上一句话的着重点还在挂钟上,紧接着,陈溺的话锋一转,问起一个与之前的话题毫不相关的问题:“神父每天都在忙什么?”
白疫医不言:“……”不是很想回答的样子,“还有其他事吗?”
陈溺抬起手,食指在太阳穴处轻点两下:“面具可以取下来吗?”
白疫医果决回绝:“不行。”
陈溺稍稍眯起双目,他总觉得白疫医是在有意回避自己……或许只是他的错觉。
他开始尝试迂回地旁敲侧击:“神父好像很少和其他人接触?”
白疫医:“请不要误会,只是大部分时间没有接触的必要,如果你们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很乐意提供帮助。”
他的站姿标准,连同着言辞语气也是如同程序设定好的一样,可陈溺偏生觉得非常违和,潜意识的在纠正着白疫医的一举一动。
不应该是那样,应该更为亲和……才对。
他的目光流连在那张做工精巧细致的鸟嘴面具上,想要揭开面具一探究竟的念头越发强烈,陈溺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冲动。
甚至不希望白疫医走出那扇门。
分明还不清楚白疫医在这场游戏中的立场,到底是敌是友,连陈溺自己都觉得这些异常的念头来得莫名其妙。
他的注意力又被疫医的最后一句话吸引……很乐意提供帮助。
陈溺:“的确有件事想要拜托神父。”
白疫医:“什么?”
陈溺的食指朝挂钟的方向轻点两下:“你房间里有那样的挂钟吗?”
白疫医说:“没有。”
陈溺露出豁然开朗的神色:“那真是太好了。”他的眉目舒展开来,“房间里的挂钟令我很不舒服,我想在神父的房间里借住一段时间。”
白疫医闻言一愣,紧接着他蓦地转过身,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房门被狠狠地甩上。
因为有面具的遮挡,陈溺无法获知面具下的脸方才是怎样的表情,大概仍旧是面无表情……可他依稀感觉到,白疫医是在生气?怒意还不小。
晚餐过后,留在修道院里的玩家各自回了房间,唯恐又像昨天一样被关在外头。
程几何几人赶在天色完全暗下之前回到修道院,几人一股脑钻进陈溺的房间,争先恐后地说起自己打听来的消息。
陈溺被吵得头大:“一个个来,我听不清。”
程几何:“你先听我说。”她将教堂里的场面转述给陈溺,一边用手比划着:“那些尸块堆得这么高,而且看着,光是人的尸块,就起码是被分作六次丢进去的。”
陈溺皱起眉头:“才这么高?那还不够三个人尸体的分量,你们没有拍照吗?”下一句话惯性脱口而出,“明天我和黑滋尔一起去看看。”
程几何闻言作愣半晌,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她张了张嘴,犹豫几番才说道:“可是……黑滋尔不在啊。”
作者有话要说: 陈溺:你有空吗?
白疫医:没有。
说着,给下属使了个眼色。
黑疫医:房门被我锁死了,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今天份的白疫医,白醋泡自己。
昨晚替换过,结果今早发现忘记改标题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