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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父(1 / 2)


车厢在轻微的一下晃动过后, 逐渐驶离原地,站在原地的陈溺跟着那颤动身形不稳地摇晃了一下,思绪陷在一片茫然当中。

视线随着没有跟进地铁的男人一起被遗留在车厢外,眼见着黑滋尔的身影远远抛在后方。

晃神之中,地铁车厢行驶入狭长的隧道, 将陈溺投在后方的目光阻隔切断。

停立在地铁门前的青年久久没有动作,杳然无声,背影伶俜, 他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微微睁张的双目里空无一物。

那样子让人不禁联想到被人掏走了存粮的仓鼠,一时间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 令程几何一行人也跟着愣住了,和陈溺一起懵逼。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程几何,她犹疑地问:“医生怎么没进来?是没来得及跟进来吗?”

陈溺从短暂的失神中抽离, 恍如隔世,他转身望向程几何, 脸上挂着懵懵懂懂的神情:“他说要离开……”难以置信的语气。

短短五个字如同一颗炸弹,冲击力堪称绝妙。

谷阿羽惊得从座位上蹿跳起身:“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那可是黑滋尔,他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你们两个不是天天都黏在一起吗?”他的反应比陈溺还要夸张, 放在两边的背包也因他起身的动作歪倒掉到了地面上, “我们现在怎么办?”

车厢内其他乘客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他们。

程几何抬起头, 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谷阿羽,说:“你是怎么肥事?该慌的人不应该是你吧?”

谷阿羽扶着靠门边的钢管缓缓慢慢坐了回去,口中不住絮絮叨叨地念叨:“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黑滋尔会离开?你们敢信?我平时多看陈溺一眼他都恨不得戳瞎我的眼睛。”

陈溺踱步到程几何身边的空位坐下,虽说是面无表情,可程几何几人与陈溺相处多时,能从他平静的外表中察觉出一丝异样。

修哉坐在陈溺正对面的位置,开口道:“你还好吗?”

陈溺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回到地面上:“不知道,可能,还好。”

他的脑海中如同被一团白花花的棉花霸占,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除了错愕之外,暂时没能感到其他异样的情绪。

谷阿羽说话时的调子都走了音:“怎么可能还好,你看起来和我以前那台电脑当机的时候一样。”

说着说着,他又要站起身。

程几何横手摁到谷阿羽的肩膀上,将他又给摁回到座位上:“冷静一点儿,你跟着一起瞎慌个什么劲?”

谷阿羽说:“我被迫出门,出了这个地铁站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鬼玩意,两条主心骨走了一个,另一个当机。”他抬起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臂,惶恐不安,“我的手臂在发麻,可能要心脏病发作了。”

修哉:“心脏病发作是左手发麻,你顶多是颈椎病那一卦的。”

陈溺始终盯着地铁车厢的地面,耳中嗡嗡作响,像被什么给堵上了一样,根本没有听清其他人在说些什么。

脑子里不断回放循环着黑滋尔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只是离开你,别担心,我想出方法了,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起初他的注意力全然被前面五个字吸引,没有留意到余下的话有没有什么不对。

他并没有出过什么意外,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地渡过难关,何来“再出事”一说?

黑滋尔究竟想出了什么办法?

针对什么问题的办法?

程几何小心翼翼地唤了他一声:“陈溺?”见陈溺不作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溺?”

陈溺总算是应了一声:“嗯?”他抬起头,几名同伴围成一圈站在他面前,“什么?”

修哉指了指他身后:“到站了。”

介时,他才如梦初醒,环视一圈,地铁车厢里的人早已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他们几个人,连带着空旷的站台也同样是四野阒然。

陈溺:“哦,走吧。”他站起身,顺手提起放在一旁的背包。

地铁站外是干净宽敞的街道,他们出来得太晚,其他的乘客早已找到了走得不见人影,唯有一个修女打扮的女人站在马路对面。

那是一名见习修女,她带着白色的头纱,灰黑色的长袍与夜色融为一体。

陈溺几人走出地铁站的那一刻,她的视线立即锁定在他们身上,热情地迎着他们走去。

年轻的修女笑靥如花,大方又不失纯真:“你们终于来了,跟我来,神父等了你们很久。”

程几何为之一愣:“我们要去……教堂吗?”

修女接过陈溺手中的背包:“不用着急,今天天色不早了,先和我一起去修道院。”

杨贤:“修道院?”

修哉在一旁解释道:“就是天主教的学院。”

跟随修女前去修道院的路上,陈溺一路沉默,忽然,他的左耳后燃起一阵灼热感,略微刺痛,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捂住脖子。

程几何:“怎么了?”

烧灼感转瞬即逝,方才那一瞬间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捂在耳后的手落回原处,陈溺晃了下头:“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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