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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抬手搁在嘴边,食指的指甲嵌入上下牙齿之间。
杨贤正在说着自己最喜爱的篮球明星,见状稍作停顿,话锋一转道:“我一看你啃指甲,就想到我姐,有时候觉得你和她挺像的。”
修哉放下手,笑言:“长得像?”
杨贤晃了下头:“言行举止方面。”
屏幕前的陈溺挑起眉梢,从第一场游戏道现在,他是没见过修哉当着他的面啃过指甲。
杨贤:“还有你们俩笑的时候,都是嘎嘎的,像公鸭子。”
陈溺关上了电脑,他大概知道修哉一直以来究竟在做些什么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盯着修哉的动向,先前他与其他几名队友相处时,也曾被说过像某个人。
联系到在第一场游戏中,修哉背着他偷偷与他的父母打电话沟通的那次行为来看,他应该是想要通过细节模仿与投其所好,顶替掉其他人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的位置。
说白了,就是缺爱,到处找存在感。
唯独陈溺没有觉得修哉像他认识的任何人,大概原因出在一点上,陈溺心里地位最重要的那个人一直是他自己。
当着陈溺的面模仿他本人,难以激起好感不说,更容易适得其反。
晚间时分,直播关闭时间段。
托拜厄斯带着加纳进入了陈溺的卧室,月光雀转过头,不悦地轻鸣。
陈溺拿出日记本,丢到桌面上:“画的是地图?”
加纳点点头,翻开第一页:“这是在您被疫医带走时经过的路线,右下角的方格子是公寓,左上角的这个格子,是当初庄园坐落的位置。”
陈溺往后翻了几页:“后面的呢?”
加纳:“第六页是程小姐出门那一次,她替我们去商场采购了笔记本电脑与手机,中途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两条连线系在两个方格中间。
除了他和程几何的路线图,剩下的路线图看着更像是鬼画符,错综交错。
加纳接着道:“其他的是修先生每日出门的路线,他不止一次跑进附近的居民区。”
陈溺合上日记本:“晴晴怎么会知道这些?”
加纳看向他:“白小姐说,她吃过您给她的果子后,被她触碰到的人皆会留下不同的香甜气息,她时刻能够掌握那些气味的源头身在何处。”
经她这么一提醒,陈溺也想起来了,那时他第一次带晴晴回到自己的公寓,晴晴非常笃定修哉与苏溪的二重身回去了家中。
加纳冲他眨眨眼睛:“顺便一提,晴晴说陈先生您闻起来,和索菲娅种得那盆早樱盆栽开花时是一个味道。她很喜欢您,还要走了索菲娅那盆巴掌大的染井吉野樱盆景。”
陈溺:“嗯。”晴晴喜欢黏着他这件事陈溺是知道的。
加纳离开后,托拜厄斯又说起另一件事。
管家:“不需要处理掉郝先生吗?”
陈溺道:“他还有用,谅他也没胆子挑庄园里的人下手。”
管家说:“您是需要他的道具?我们可以为您取来。”
陈溺:“道具落在我手里,用着会让别人觉得刻意,何必呢?你只需要放出点儿蛛丝马迹让其他人察觉到他,他自然自己就会主动站出来做我想让他做的事。”
托拜厄斯点点头,抬手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小小的异常精致的摆件。
戒指盒大小的木质八音盒,内里却别有一番天地。
托拜厄斯打开八音盒,潺潺流水般轻盈的弦乐流淌入耳。
与此同时,他开口说道:“您要的八音盒做好了。”
陈溺颇为满意的用食指与拇指夹住八音盒两侧,从管家手中拿起,毫不吝啬的赞美道:“手艺不错。”
月光雀顺着他的上臂从肩头滑下去,踩在陈溺的小臂上走近手腕处,伸长脖子想要叼走那盒子。
陈溺反手将八音盒摁在桌上:“这不是给你的。”
雀鸟重重地叹了声气,气息是从鼻中喘出的,声儿还挺大,这点儿距离听得很清楚。
托拜厄斯问:“需不需要再做一个?”
陈溺眼皮子一挑:“一个鸟,玩什么八音盒。”他反手指指房门:“你去,想办法把修哉给弄出来。”
托拜厄斯:“什么时候?”
陈溺想了想:“过个二十分钟,我也有很久没碰过钢琴了。”先热热手,免得临场出错。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我知道这一定是溺溺准备送给我的,我看见他亲手写的谱子!
陈溺:一只鸟要什么自行车。
晴晴之前都没有全称,从40章留言前排挑了一个白清宴,稍作修改—— 白晴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