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不见一丝萎靡。
到了该睡觉的点,庄园里的人基本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陈溺将笔记本合上放到一旁,也准备躺下休息。
身体尚还处于虚弱阶段,他躺下后没多久就早早的睡着了。
半夜里,陈溺想翻个身,明显感觉到有一条手臂搭在他的腰腹之间,如若有千斤重,令他无法动弹,却又巧妙的规避开了他的伤口。
他转醒,视线里呈现白蒙蒙一片,呼出的气也在碰到那一片白时被雾化,热气反晕在脸上。
脖子底下的枕头也被一条手臂顶替,那只手落放在他的肩头,稳固着他。
又是和洋馆那晚一样的鬼压床,他虽然可以扭头,但四周被白色的一片包围。
光线过于黯然,睡觉前眼镜也被摘下来了,根本看不清挡在自己视野内的是什么。
唯有腿脚还能施展一番,陈溺朝旁边踹去。
样似预感到他的动作,压在他腰上朝下移去,截住了他的动作。
耳边突然响起两个字:“别动。”
陈溺怔愣一瞬,没想到压着他的鬼还是个会说话的。
说话的人嗓音低沉中透着一点儿沙哑,咬字腔调少有的独特,语气冷冷淡淡,还透着一股子不耐,传入耳中挠得人心里发痒。
有点儿耳熟。
禁锢在他胸腹处的手转而去摁住了他的腿,陈溺的双手得了活动的余地。
他将将要试图抬手去触碰遮挡在上方的白壁时,搁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忽然挪开,移致他的口鼻处,捂住了他的半张脸。
指尖只来得及触碰到一缕轻柔,刚抬起的手又再度无力地落回原处,还来不及思考,人就又一次昏睡过去了。
“赶紧醒醒,嘿,嘿!”是杨贤的声音。
陈溺睁开眼支起身,神色茫然地问出第一个问题:“几点了?”
杨贤:“八点。”
陈溺惊愣住:“我睡了二十四个小时?”
杨贤道:“什么啊,早上八点!”
陈溺又倒了回去,抬起一条手臂遮在双目上,语速缓慢,慵懒地说道:“找我有事?”
杨贤:“诶,你等等,头再抬起来一下。”
陈溺叹了口气,坐起身,之间杨贤伸手从他头顶掠过,收回去时,手里多了几根碎羽毛。
杨贤:“是有鸟人每晚给你陪床啊?”
“……”他沉默半晌,毫无征兆的出手揭开被子,可能是动作过□□猛,埋在被子下的一片羽毛也被带到半空中。
杨贤惊了:“你这大半夜在被窝里开乌鸡养殖场?”他伸出手抓了一把:“铺的真厚实,还掺了黑的,别是有什么鸟看中你这块地方了,衔着羽毛想到你床上筑巢。”
陈溺从床上爬下来,不少绒毛黏在了他的睡衣与头发上,掸也掸不干净。
“这庄园里有什么东西盯上我了。”他一边扒拉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道:“先前一次也是夜里被鬼压床,起来后沾了不少羽毛。”
回溯到最早的那一次,就是在进入洋馆之后。
杨贤:“没道理啊,那时我们和洋馆是敌对关系,现在整个庄园都归你了,这里面的鬼压谁也不敢压你啊。”
摘不干净衣服上的羽毛,陈溺开始有些毛躁不耐烦,从杨贤身边越过,走向衣柜去拿干净的衣服。
他关上衣柜的门,问道:“喊我起来有事要商量?”
杨贤:“投票的事啊。”
陈溺道:“这些事你们找修哉商量。”
杨贤:“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昨天咱们队里大半的人都对他起了疑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还真把一切都委托给他来办啊。”
陈溺说:“现在呢?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仍旧和昨天一个样吗?”
杨贤摇了下头:“那倒不是。”他心烦的‘啧’了一声:“反正我就觉得这小子人特别假。”
陈溺:“哦,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就改观了。”他将要换的衣物搭在小手臂上,朝浴室走去。
杨贤道:“你伤没好别沾水啊。”
陈溺没理他,直接关上了门。
再次回到卧室,杨贤已经不在屋内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桌台边的托拜厄斯。
陈溺看了他一眼,走上前拿起盘中的餐前甜点:“你替我换的绷带?”
托拜厄斯答非所问:“已经为您换上了新的床单,那些羽毛是否要留着?”
陈溺犹豫了一小会儿,反问:“留着做什么?”
托拜厄斯:“……”一时间答不上来。
陈溺主意变得快,在托拜厄斯还没有行动之前又变卦:“先收起来。”
接下来几天陈溺一直在卧室里,通过直播网站观察修哉与其他队友。也留意到他们队伍直播间的票数虽然逐日消减,可观众数一直在直线往上增长。
陈溺有些好奇挂在这直播间里不走的人到底在看些什么。
早前他为了方便观察,屏蔽了弹幕,再度打开弹幕功能,画面一瞬间被飘过去的弹幕割得支离破碎。
“还带打码的???”
“羡慕他们每天的伙食,我想跳槽到这个队伍。”
“惊!富家子弟沉迷玩鸟无法下床,每天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