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即便不点明,听的人也知道陈溺是在指那幅画。
杨贤:“照你这么说,这些刀叉也会破坏画像,所有尖锐的物品都能破坏画像,怎么不把这些都收起来?”
程几何道:“那样做也太过刻意了,很容易就让人猜到是为了保护洋馆里一件轻易被破坏的东西。”
陈溺说:“再者,一把火能将画给烧成灰,刀叉的效果可就没这么好了。在画像伤害转移的利害程度这一点上,应该与道林格雷有出入,刺上一刀就能一击毙命的可能性不大。”
试问有谁能在被女主人与管家紧追不舍的情况下,还有心情顾得上去那小餐刀一下下去戳画像?
安善美面露愁容:“既然效果不大,那何必要耽误这个时间?”
陈溺:“我们胜在人多,又有程几何这个快女,经过画像时每人划拉两刀,多从画像前路过几次,也够她受得了。”
程几何骄傲的停直了身板:“嗯哼!”
陈溺:“最后一点,女主人是守在阁楼门前的拦路虎,一旦我们靠近,她就会出现。”
“没有除掉她、干扰她行动力的方法,那就势必得牺牲一人去牵制女主人与管家,其他人才能安全逃出洋馆。”他的目光施施然扫过几人,语气凉凉地抛出一个问题:“还是说,你们之中有人愿意当这个牺牲品?”
三人整齐一划地摇头摆首。
“不了不了。”
“没有。”
“没……”
陈溺:“现在还有谁想提出更好的方案吗?”
“没有。”X3
陈溺颔首,满意地眯起双眸,皮笑肉不笑道:“很好,那就照我说的去做,不要废话。”
杨贤与安善美快速走到餐桌边,飞快地捡起桌面上的刀叉。
程几何一溜烟跑没了影,没过一会儿,又见她一手拎着菜刀,一手举着锅铲飞奔而至。
杨贤:“你干啥啊?准备跑到女主人面前露一手?”
程几何嫌弃地甩了他一眼,扬着锅铲道:“懂啥啊?你拿小叉子绣花的时候,我这一铲子上去就能把她的头铲没。”
安善美小声说:“拎着菜刀跑步……挺危险的。”
他们等不到下一个深夜来临,今晚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天亮之前,必须要从洋馆中逃出去。
拿定了注意,陈溺跟着杨贤回房间拿上需要一起带走的物品。
程几何是说到做到了,将陈溺拿回来的蜡烛都给揣进了包里,烛台也没放过。
安善美不解道:“为什么要带这些?”
程几何回过头对她道:“好看啊,我连盘子都想全部带走呢,就是怕给碰碎了。”她说着,从背包里拎出一只盘子:“所以就只偷了一个回来。”
杨贤:“姐,你土匪出身啊?”
也亏得她跑得快,换做是其他人,背着这些东西逃跑,那就是在作死。
程几何拍拍手:“你有什么想带回家的没?摆在房间里自己看着也开心啊。”
安善美垂下头,羞赧道:“我没有自己的房间……先前是和哥住一个屋,我们上了高中,爸妈说我会影响哥的学习,就让我暂时先住在客厅里。”
陈溺上下打量着她:“你也是高中生,身上的校服,是市一高的。”
她的校服已经洗得发白了。
安善美:“嗯……我和哥是孪生兄妹。”
程几何不解道:“那你俩怎么不在一个高中啊,你哥学习不好,没考上市一高?”
安善美扯出一个不自然的笑:“不是,爸妈听说永德私立学校的教学质量特别好,就让他去了那所学校,我哥每隔一个月才能回家一天,他们学校不允许带手机,平时也没法联系。”
程几何:“那应该让你也一起去啊。”
陈溺冷声道:“是因为交不起两份学费吧,那所学校的学费对于一般人的家庭而言,是不小的负担……不过你也算是因为父母的偏心与漠视得救了。”
安善美困惑地抬起头看向陈溺,听出了他的话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这么说?”
陈溺垂眸睨着比他矮了快两个头的安善美,问道:“你现在还很着急找他这件事吗?”
安善美点点头:“嗯,哥是家里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我一个人出来找他了。”
陈溺:“哦。”那说出原因只会让安善美更加心急与心神不宁,他别过头,拿起鸟笼与日记本,回避了安善美的视线,道:“找到他后,让他自己告诉你。”
看得出陈溺隐瞒的是不怎么愉快的真相,程几何赶忙转移话题:“反正闲着无聊,不如再来玩几把斗地主?”
两副牌,四人局也能玩。
杨贤道:“那好办,现成的就有个大地主。”他指指陈溺。
该带上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四个人跑到通往三楼的楼梯下方扎堆坐下。
杨贤与程几何各自拿出了收集到的纸牌,将表面上几张多余的牌分出来放到一旁。
程几何:“那说好了,每把都是陈溺的地主,我们三个小农民心连心,团结一致推翻邪恶的资产阶级。”
陈溺气运不佳,连输四局。
程几何乐得不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