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游戏开始后他忽然变得受欢迎了?
杨贤眼睛尖,进屋就看到了邢文床上隆起的一团,哼声道:“亏得我们还惦记了一下你室友,人早就回来蒙头睡大觉了。”
陈溺:“困的时候就要回屋睡觉,你们也回去休息。”
程几何贴着陈溺的床坐到地上:“我不回去,我怕管家抓我落单,把我给咔嚓了。”她可怜兮兮地对陈溺道:“你这里的地板能借我躺一躺吗?”
陈溺无奈妥协:“柜子里有用来换的被褥,你安静点儿,不要吵到我。”
程几何瞬间满血复活:“好嘞!”
杨贤:“那我也搁这儿睡吧。”
程几何打开了柜子:“可以可以,有两床呢,善美和我一起睡,另一床让你。”
陈溺:“……?”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集体合宿。
他们也不嫌麻烦,回房间洗漱完又跑到陈溺这里来打地铺。
陈溺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发梢,本想着等头发干了再阖眼,坐了一会儿实在扛不住了,扔了毛巾歪倒在床,翻了个身将被子卷到自己身后。
杨贤嘴上说着急得睡不着,事实上睡得比谁都快。
程几何人也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她将安善美当成抱枕抱着,抬眼朝陈溺床上看去,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句:“头发湿着睡觉不好……脑袋会发霉。”
陈溺懒得回话,直接抽了枕头,朝床下砸了过去。
无辜受牵连的安善美:“……”
睡梦之中,陈溺恍惚感觉到有一双手在发间穿插,动作十分轻缓,暖热的指尖摩擦而过,激起一阵电流。
潮湿的水汽被驱逐出境,紧接着他的后脑勺被稍稍抬起,又在下方替他添上了柔软的枕垫。
他的身体缩在被子里,本是有些湿冷的,睡到一半时,有暖烘烘又松软的什么东西顶替了棉被,将他这个人笼罩其中。
傍晚时,陈溺是被杨贤等人的谈话声吵醒的。
疲惫感还未完全消失,陈溺睁开沉重的眼帘,不耐道:“吵什么呢?”他坐起身,银制的鸟笼从胸口前掉落到被子上。
杨贤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从他头上取下一根雪白的羽毛:“这是之前没给你摘干净吗?”
程几何:“你抱着鸟笼睡觉不嫌硌得慌?”
安善美一张小脸煞白,眼眶也粉粉的,看着甚是惹人怜惜。
杨贤:“这屋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老鼠,我正睡着呢就试到有啥玩意呲溜踩着我的脸溜过去了,给她们姑娘俩吓得也不轻。”
程几何拍着胸口,惊魂未定道:“我以后再也不打地铺了,老鼠跑哪儿了?快找啊!”
陈溺坐在床上看着三个人满屋子转悠找老鼠,视线落到了另一张床上,邢文还在睡,他放在被子里的手似乎动了几下,看样子应该是还活着。
“吱吱——”
“吱吱吱……”
程几何抬手抵在杨贤肩膀上:“嘘……”
“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
“在那边!”她应着细微的声音,转头看向邢文的床铺。
杨贤:“我怎么了,听着不止一只啊?”
安善美惊怕不已,退到了房间的角落,几乎快哭出来了:“贤哥你小心一点儿。”
杨贤走到床边,手要伸不伸的,心里也有点儿没底。
陈溺看得有些不耐烦,起身下床,几步走过去,把杨贤拽到一旁:“让开。”
他伸手捏住耷拉在床沿边的一被角,“哗——!”地掀开整张被子。
棉被下的景象顿时让安善美与程几何一通尖叫,乌泱泱的一片小老鼠硬是淹没了邢文肥大的身躯。
被子揭开后,那群老鼠霎时间炸了锅,蹿得飞快,有几只已经跳下了床,其他老鼠也是跃跃欲试离开这狭小的活动范围。
他的头盖骨正被什么东西从里顶动,短寸头一耸一耸的。
程几何带着哭腔道:“这下真的成名副其实的死胖子了。”
“卧槽!卧槽!”杨贤护着两个女孩儿,将她们推到了陈溺的床上,自己也膈应得不行,大喊道:“卧槽这咋整啊!”
陈溺嫌恶的松开手,又把被子盖了回去,他几步走向房门,回过头对站在床上的三人道:“出去。”
安善美抽噎道:“我不……我不敢。”
地上正有一小撮老鼠在撒丫子疯跑,邢文的被子下也不断有老鼠冒出头来。
陈溺:“给我下来,被管家和女主人追的时候没见你们吓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白疫医: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梳了头发人就是我的了。
共盖一床小被子,四舍五入一下,等于人我已经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