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太太就可以。”
裴赐臻低头,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着意轻松地说:“做了我太太都归你做主,考虑好了吗?”
“你啊。”
董瓷垂下了眼帘,唇边溢开了一抹笑容,那些交织在胸口的烦闷情绪,莫名地消散了许多。
这个怀抱真温暖。真好。
这个人也很好。
原来比她想的还要好,是她不敢想的那种好。
董瓷感觉到思绪已经不受控制地朝着这个人奔涌,一直以来紧绷着的那根心弦,渐渐放松了。
她将头埋进男人的胸膛,心情忽然平静得如同湖泊。
从未这样渴望有个家,有个可以倾诉的人。
“不如就冬天吧。”
“嗯?”
“春天就快结束了,应该来不及了。”
裴赐臻顿了几秒,还没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就听到她说了一声:“婚礼啊,笨蛋。”
婚礼。
裴赐臻终于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来不及。
他抱着董瓷的手臂一下子收紧了,即使什么都没说,那双亮到极致的凤眸却泄露了他的心情。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等的就是这份回应,不是身体上的回应,不是精神上的回应,也不是眼神,不是话语……那些都不够,他还要更多,他要真正的回应,以心来回应他的心。
他要这个女人的全部。
裴赐臻看向董瓷,董瓷也看向了他,两人对视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出热烈的火花。
他竭力使语调更平静:“也不会来不及,不过你喜欢冬天的话也可以,你想在哪里办?”
董瓷笑道:“还早呢,我们慢慢想吧。”
裴赐臻正色道:“不早了,还有很多细节,你不要把婚礼想得太简单,场地、蜜月、宾客……”
“有那么复杂吗?”
“复杂。”
董瓷笑盈盈地问:“你又没结过婚,你怎么知道?”
裴赐臻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等这一刻七年了。”
董瓷怔了一怔,心脏一阵酥麻。
她想当成普通的**,却无法忽视他眼中蕴含的真挚感情,逼她直面不敢面对的深深的内心。
无处可逃。
束手就擒。
董瓷没有在休息室里待太久,寿宴快要开席,她还没过去和寿星贺寿,寿礼也还没有送过去。
她补好了妆,又成了金刚不坏之身,翩然拉开了门。
自动与身后的男人拉开了一道距离。
裴赐臻却长腿一迈,三两步走到了她的身边,抬出了半条胳膊,“哪有当太太的不挽着老公?”
董瓷噗嗤一笑,“你确定?别怪我没提醒你,宴会上你熟人不少,说不定还会撞上黎主席。”
裴赐臻面不改色,“那也挺好,还是你怕了?”
怕?
董瓷长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如果她怕,就不会放着优渥的生活不过,跑去风吹日晒当演员;
如果她怕,就不会为了一个镜头远赴异国他乡,只为了跳一支舞,找一种感觉;
如果她怕,就不会为了那个性感又特别的男人,动用心机,绽放风情,只为靠近他;
如果她怕,就不会为了一段旧日的亲密,**的情.欲,刹那的眷恋,游走在钢丝的边沿……
她决定了的事情,从来都不怕。
也从不退缩。
董瓷停住脚步,冲着那个男人回眸一笑,“那我们赌一把,看谁是胆小鬼,看谁临阵脱逃。”
张扬,淘气,眼睛里有光。
这是裴赐臻最喜欢她的样子,鲜活的,真实的,那灿烂又迷人的笑容,让人怦然心动。
“赌什么?”
“赌输了的学做饭。”
董瓷眨了眨眼,学着之前裴赐臻的腔调,有模有样地说:“老是叫酒店外送,没有家的感觉。”
裴赐臻忍笑,“我已经会做饭了。”
董瓷啧了一声,“煎鸡蛋不算,起码要会烤个蛋糕。”
裴赐臻脸上闪过一丝宠溺地笑容,“你会输的,宝贝。”
“那可说不定。”
董瓷优雅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将寿礼也递给了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我们进去吧,老公。”
彼时的宴会厅里,赵慧也发现了她一同长大的小伙伴不见踪影,“咦,咱们瓷宝哪儿去了?”
“不知道,刚刚还在呢。”
“我过来的时候倒是看到了,她好像和她爸撞上了,这会儿估计跑到外面吵架去了吧?”
“她爸也来了?慧慧家里还请了他啊?”
都是一个环境里长大的,圈子不大,大家对彼此的家事都有些耳闻,比如董瓷的生父。
赵慧笑了笑,“都请了瓷宝了,不好不请纪叔叔来吧?”
有人不以为然,“他们家眼看着就不行了,本来以为嫁进顾家会好,结果这才多久就离婚了?”
“就是啊,董瓷真是白长这么好了,自己的老公都笼络不住,这也太没用了吧?”
“话不能这么说,顾夫人不是还想认儿媳妇么,是她自己不乐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