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瓷真是服了他了,知道的两人是赌性上头,玩了把刺激的才冲动结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三媒六聘,长辈乐观其成才安排的结婚,“大少爷,咱们有点自知之明行吗?”
“叫老公。”
“老公,成年人结婚离婚什么的多频繁,自己乐呵就行了,就别打扰长辈们了。”
“可是聘礼……”
“酒酿圆子都快凉了,我们先吃吧。”
董瓷强行转移了话题,两人院里找了地方吃夜宵,酒香扑鼻而来,凉是凉了些,滋味却甜。
吃完,两人在月色下散步消食,被裴赐臻看到一个画风奇怪的东西,“怎么这里还有吊床?”
这种古典园子,为了保持风格,会影响美观的电器都没装,必要的现代科技都掩藏得很好。
绣楼后面大喇喇的吊床,实在有些违和。
也不符合董院长的审美。
董瓷噗嗤一笑,“小时候挂的,我外公本来不肯,后来我大哭了一场,还不肯吃饭,就成了。”
裴赐臻斜睨着她,想到过去在她家里看过的小时候天使幼童的照片,“你果然只是看着乖。”
董瓷不理会他的吐槽,兴致勃勃想试试以前的吊床。
不过在坐上去之前,被裴赐臻拉了回来,他伸手用力按着连接处,试了试吊床的稳固程度。发现还算结实后,又脱掉外边的大衣,铺在了吊床上,“来,我抱你上去。”
董瓷的目光柔软了几分,嘴上却笑:“几万块的大衣当垫子,坐完就报废了。”
“那就报废好了。”
“还是穿上吧。”
董瓷拿起大衣,主动给裴赐臻穿了回去,还踮脚在他脸上吻了吻,“晚上有风,你会冷的。”
她的嬉笑怒骂固然别有风情,关怀却是另一种滋味,让人的情绪如涓涓细流,很静很舒服。
裴赐臻拉过董瓷的手,用两只手包住,粗粝的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那温热的皮肤。放不了手。
“那还坐吗?”
“当然坐啊。”
董瓷拉着裴赐臻进屋子,取了床毯子出来,将旧吊床布置得舒舒服服的,她才坐了上去。
挂吊床的角度很好,周遭没有高楼建筑,视线穿过绿树荫荫,正看到天上闪烁的繁星。
“你不上来吗,说不定能承受得住。”
“不用,你坐,我给你推。”
男人磁性的声音响在耳畔,董瓷感觉身后有个坚实温暖的依靠,腰上横着一只硬邦邦的胳膊。
然后,吊床随着后面男人有力的手,缓缓地晃动。
眼前的景物也随之晃动,董瓷抬头看着星空,她心中一片宁静,有种心胸瞬间开阔的舒畅感。
“以前,我外公也是这么推我,后来他不在了,发生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事,我也很少回来了。”
裴赐臻展臂抱住了她,“外公不在了,以后我来推你。”
莫名地安定人心。
像外公一样。
董瓷忍不住靠向身后的男人,脑袋枕在他的颈窝处,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渐渐闭上了眼睛。
困意袭来,她很快就睡着了。
裴赐臻听着怀里人轻浅的呼吸,轻轻晃荡着吊床,就像对摇篮里的婴孩,少有的耐心温柔。
等到她睡沉了一些,裴赐臻才将她从吊床上抱下来。
动作很轻,董瓷依然嘤咛一声,不由自主的揪着他衣角,将头埋得更深,鼻尖蹭着他的脖颈。
仿佛眷恋着这个温暖如家人般的怀抱。
这种眷恋让人心尖发软。
裴赐臻低头吻在了董瓷额头上,稳稳当当地将人抱着,他的脚步从未迟疑过,一路抱回了房。
相较于这边厢的静谧气氛,另一边的顾琰生,却是悬着一颗心。
他晚上睡不着,在园子里散步,胡思乱想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董瓷的绣楼附近。
或许是人的直觉,顾琰生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随着园子完璧归赵,他的婚姻本应越来越正常,却莫名的感到不安,总担心被人打扰。比如不速之客——叶景辰。
想什么来什么。
顾琰生一抬头,就看到假山那头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穿着鲜亮的衣服,完全无法忽视。
不是叶景辰是谁!
顾琰生看着那栋掩藏在树荫中小两层高的绣楼,又看向前面的叶景辰,脸色变得十分微妙。
“叶公子,这么晚了,你在这做什么?”
“啊,谁?”
叶景辰猛地听到人声,先被吓了一跳,发现是顾琰生后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顾琰生皱着眉,“叶公子怕什么?”
叶景辰不好意思吐槽园子没路灯,还到处是水,古宅子太阴森,只好勉强一笑,“怕鬼。”
顾琰生想说,平素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来者是客,他并没有这么不客气,一天没抓住确实证据,还是保持涵养:“叶公子这是去哪?”
“我要出门,晚上好无聊,想外边逛逛。”
“出门不是这个方向吧?”
顾琰生脸色沉了下去,幽幽的目光看着他,“以前的宅子一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