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里洛切时,有次他在湖边意外湿身,刚脱了衣服呢,董瓷小姐才看两眼,少爷就挡住,还把他轰走了。
相比现在的情景,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除了门口那个舞男,宽大的客厅中还有更多,一大波c cup帅哥,各种制服诱惑,警察、消防队员、水管工必不可少,还有穿牛仔的,穿西装的……
他们围着表演的观众,正是站在沙发上撒小费的董瓷。
李凯文知道,这下完了。
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
董瓷一无所知,舞曲声太闹腾,她正在发小费,舞男们各种抖臀摆腿,让她有些无处可放。
眼看她发小费的手快落到舞男的内裤里,李凯文瞪大了眼,在裴赐臻发作前,跳着脚跑过去。
他掏钱包的动作飞速,天女散花般地扔了一沓现钞。
李凯文吼道:“这是今晚的小费,演出到此为止,谢谢大家,你们可以回家了!”
绿纸飞扬中,董瓷旁边的舞男都矮身下去。
本来这场秀还有些尾声节目,不过客人出手太过大方,立马搅乱了进程,都欢快地去捡钱了。
李凯文迅速打包带走的舞男们,音乐声戛然而止,一切恢复了安静,却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所谓的身材好,就是这种货色,这样的标准吗?”
董瓷一抬头,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男人。
是裴赐臻。
二月初的拉斯维加斯,最冷的季节还没完全过去。
这座沙漠城市,白天气温还算宜人,晚上的温度却低至零下。
按理说,赌场和酒店恒温如春,不该感受到任何寒气。董瓷却在看到这大少爷后,直观感受到了他的降温效果,气场冷酷,面上一片阴沉,仿佛要吃人。
要命的是,董瓷对危险毫无所觉,她只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性感。特别性感。
这个长腿包裹在西裤里,每颗扣子都严丝合缝,脖子都遮掩在丝巾中的男人,比舞男还性感。
“当然不是,你才是我的标准。”
董瓷娇软的嗓音微微挑起,暧昧又甜腻。
裴赐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求生欲很强的答案。不论是真是假,都起到了那么一点灭火效果。
可是,董瓷却在点火。
她一粒一粒地解着裴赐臻身上的衣扣,从外套到衬衣,西裤全部扒光。
董瓷知道,他衣服底下的身体有多完美,每一块肌肉都纹理清晰,有着坚实的质感……
如果大少爷也和舞男一样脱得只剩底裤,围着她跳舞,那就更性感了。
“让我检查一下。”
“嗯?”
“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材达不达标……”
裴赐臻低下头,发现董瓷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睛却很亮很亮,格外的兴奋,和往日不同。
藏着疯狂。
更像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裴赐臻还来不及深想,那小手就不安分起来,这种时刻,换了任何男人都没法集中精神。
他的声音低到沙哑:“达标了吗?”
“当然达标。”
董瓷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将他的男士丝巾系回原处,狡黠又贪玩地打了个结,蝴蝶结。
却在男人蹙眉的时候抱住了他,甜甜地说:“天赐,你身上每一块肌肉都达标。”
裴赐臻扬起唇,刚想将董瓷抱起来,底裤里就多出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全是钞票。
“你把我当——”
“天赐,跳个舞给我看呀。”
“你再说一遍?”
这种无理的要求,裴赐臻疯了才会答应,可是手却被董瓷挽了起来,就像七年前的小酒馆里。
他们跳起了舞。
(他们是真的跳舞,真字面上的跳舞。)
地上有玻璃,董瓷赤足踩在裴赐臻的脚上,两人相拥着,在一片凌乱的酒店套房里跳舞。
舞曲是首民谣摇滚的新作,浓浓的异国风情。
裴赐臻忽然问:“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董瓷笑了,“那场晚宴?当然记得,如果换个人那么和女孩子说话,肯定会被打吧?”
(真跳舞,吻着脖子以上的耳朵后的头发。)
裴赐臻吻着她耳后的发丝,“换个人要带你离开,你会不会答应?”
“不会。”
裴赐臻扬起唇角,“为什么?”
“因为那晚我是为了你去的啊。”
裴赐臻一怔,耳边的声音却是真实的,她慵懒又得意:“我只跳了一支舞,就把你迷住了。”
确实如此。
虽然不是晚宴的那一支舞,而是更早的两天,她在街边跳的那一支舞,还有那无意中的回眸。
迷离的,迷人的。
甚至不是看他。
裴赐臻也被勾动了占有的**,他想要找到这个女孩,想要认识她,可是第二天她却不在了。
如果没有那场晚宴,他迟早也会找到她。却从没想过,那一晚董瓷是为了他去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不,他不也不知道她是谁吗?
一切巧合得不可思议,就像是注定的。注定他们要纠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