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瓷这张嘴, 狠的时候让人想掐死她, 一旦甜起来,也能甜得人心醉, 只想尝尝到底有多甜。
想尝就尝。
裴赐臻将她转了过来, 毫不犹豫地俯下身, 咬住了董瓷的唇瓣。他的吻总是略显粗暴, 连吻带咬的,滚烫的唇尖利的牙, 揉虐着那寸舌尖,伴随着荷尔蒙四溢的纯男性气息。
吻着吻着,两人的呼吸便灼热了起来。
气氛升温。
裴赐臻却并没有继续下一步动作,只是将董瓷按在自己怀里,听着她微微急促的喘息声。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知道,一直知道。”
董瓷的话里带着笑音, 却并不是作伪, 也不是敷衍。这个男人要是没有那么多好的地方, 她又怎么会被吸引,以至于时隔多年,又陪他疯了一次, 足见他有多好了。
风险再大, 也让人忍不住想试。
一试再试。
裴赐臻嗅着董瓷发丝里的香味, 享受地闭上了眼,语气很淡:“既然知道我的好,当初为什么还要跑?你要是不跑, 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轮得到顾家说三道四地作践你?他们也配?”
老老实实。
这四个字从这大少爷嘴里说出来,实在令人后怕,裴赐臻可比顾家可难对付多了。光看他十来分钟就把顾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就知道两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董瓷眼皮跳了一下,抬头笑盈盈地看着他,“别这么破坏气氛,我刚刚还想谢谢你的呢。”
“谢我什么,难道我会不管你?”
“你要是不管我那么多,说不定我就不跑了。”
“非得作死?”
裴赐臻捏住她的下巴,眼神阴冷得好像要吃人,董瓷却眼含笑意,语调上扬:“真不用谢?”
裴赐臻冷着脸,哪怕她细白细白的脖颈近在眼前,是他最爱的甜点……他也说:“不用。”
董瓷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长长的“哦”了一声,动作却淘气地从他的脖子一寸寸地抚摸到结实隆起的胸肌,手还没滑到更下去呢,就被大掌给按住了。再无法动弹。
董瓷笑出了声,“不是不用吗?”
裴赐臻嗓音发干,“你自找的。”
再然后,董瓷就被他一把抱上边桌,笼罩在男人高大的身影下。他的吻雨点般地落了下来,强势的,缠绵的,就像不久之前,还有很久以前那样……
欢笑,放肆。
那种年少放纵的过去,今晚又重演了一遍,既疯狂又刺激,内心深处的笼门也被一脚踹开。
董瓷仿佛唤醒了那个更年轻的自己,和裴赐臻一样,无所顾忌的自己。
可惜激情刚点燃,就戛然而止。
裴赐臻飞快地拉上了董瓷的浴袍,将人完全的抱进了怀里。
他转过头,带着愠色:“谁?”
门刚刚打开,李凯文提着好多个纸袋,他还没进来就听到了这个问句。客厅很大,他只看到裴赐臻保护性的背影,“少、少爷,你不是让我准备衣服吗?”
“嗯,拿过来。”
“好。”
李凯文看着高大壮,办事却特别仔细,不仅买了衣服,连墨镜口罩都准备了一套,还有帽子。
董瓷进去衣帽间换衣服的功夫,李凯文还将房间里的痕迹收拾了一遍,确保没有遗留物品。
包括坏了的手机和一枚掉在浴缸边的蓝宝石胸针。
蓝宝石是董瓷最喜欢的一种。
裴赐臻看了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胸针的来历,那晚电话里,顾琰生送的。
居然还戴在身上。
裴赐臻微眯起眼睛,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扔掉了事,而是收进了裤口袋,“她问你就说没看见。”
李凯文一愣,点了点头。
董瓷很快就换好了一身,和她之前性冷淡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而是一股潮范儿,鞋也是球鞋。
她很是感慨,“凯文,你准备的衣服尺码好合身。”
连内衣都合身。
李凯文一听,挠了挠头说:“董小姐的尺寸和当年差别不大。”
“都那么久了,你还记得我当年的尺寸?”
“少爷记得。”
李凯文说完,悄悄地往另一边的裴赐臻看去,他也恢复了体面,头发吹干梳好,衣着考究。
与刚才围着条浴巾回房的样子判若两人。
“……噢。”
董瓷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裴赐臻的记性极好,不奇怪。她将头发扎成马尾,戴上棒球帽,正对着准备戴眼镜和口罩呢,镜子里就出现了一张冷淡的俊脸。
裴赐臻搂住了她细细的腰,“那你记不记得我当年的尺寸?”
“这个嘛……”
董瓷记性就没那么好了,毕竟她又不是从小当继承人培养的,可没经过什么魔鬼训练。
她认真想了想,“避孕套的尺寸算不算?”
永远都这么没心没肺。
裴赐臻突然按住她的后脑勺,印上她的唇,发狠地亲吻着,力道大到两人的牙龈都碰得生痛。
李凯文正收拾东西呢,一转身还想问什么,就看到两人又少儿不宜的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