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有2000字添节,昨天早上前买的可免费看, 漏发了中间一节~]
明明身上那么烫, 手却有些凉凉的。
裴赐臻被小手柔软的摸了一下,他一低头, 就看到怀里的人惺忪着眼睛,脸上又红又是虚汗。
连说话眼神都迷迷糊糊的。
这么娇气的人, 居然病成了这样。
裴赐臻不忍多看, 心底莫名有了火, “不是我你希望是谁?”
董瓷这状态哪有力气怼他, 确认过后, 她就垂下了脑袋, 靠着坚实的地方, 什么也懒得想了。
裴赐臻口气虽然不好,人却抱得稳稳当当, 脚步很快地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放到了大床上。
董瓷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礼服, 显然是回来就病倒了, 连衣服都没换。床下的地毯上还堆积着枕头和被子, 一片凌乱,不用想也知道她人是睡在了哪里。
裴赐臻走到客厅,利落的准备了一个冰袋, 用薄的毛巾包了放到了董瓷的脖子处。她一开始被冰得瑟缩, 然后又自己凑了过去, 显然感觉到了舒服, 舒服得又闭上了眼,“谢谢。”
这声音已听不出软,完全是沙哑低弱。
裴赐臻探向董瓷的额头,烫得他眉头紧皱,“还说是睡眠不好,病成这样还死撑。”
董瓷喉咙不舒服,只是摇了摇头。
一看就是难受极了。
裴赐臻见她难受得说不出话,也无心再多说,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过来帮她擦那些虚汗。从额头和面颊,到耳后和脖颈,一开始是生疏的,他毕竟没有照顾过人,除了董瓷。
动作也不算笨拙,这并非他第一次照顾生病的董瓷。
两人朝夕相处的只一个月,董瓷就发烧了两次,裴赐臻那时才明白什么叫娇气。
一次是在湖泊的私人码头,或许泡久了水,另一次是在密林深处的秋千上,夜里吹了风。
即使在盛夏,第二天也病了。
董瓷身子太虚,根本禁不住折腾。
偏偏骨子里是个小疯子,放纵着他的放纵,又诱惑着他在欲望中沉沦。
裴赐臻给他的小疯子擦完了汗,又打电话催了一通医生,他回到卧室时,董瓷已经睡着了。
睡着的董瓷是最无防备的,凌乱的发丝,通红的脸颊。
她微微张唇瓣,缓解着呼吸不畅,这可爱的模样,稚嫩得像个孩子。
裴赐臻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像这样,带着一丝未褪的稚气,却又饱含着张扬的风情。
在她想让人注意的时候,很难有人能转开视线。
她在街头跳舞,像是早春花丛中的嫩芽,华丽的旋转,狡黠的绽放,和奔放的南美如此契合。
那样艳丽,又那样孩子气。
舞曲停下后,光是一个迷离的回眸,哪怕不是看他,也被勾动了占有的欲望。
裴赐臻就坐在床边这么看着董瓷,用眼神描绘着她精致的面庞,优雅的天鹅颈,还有漂亮的锁骨……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他才懂得的好,这种好必须他来珍藏,才不会消失。
如此不带掩饰的目光,直白放肆得就像看自己的所有物。
冰冷中透着火热,喜爱中藏着病态。
直到门铃声响起,董瓷被惊醒,睁开了眼:“谁、谁?”
裴赐臻脸上柔和的神色淡去,语气有些僵硬:“放心,不是别人,是我自己的私人医生。”
他的医生一看就是口风严实的那种,进来除了喊声“裴先生”,便只问病情,没一句多话。
就连看到病人是董瓷,也没表现出惊讶。
这种专业的态度,让董瓷很放心,事实上,裴赐臻如果不是有心整她,大多时候都令人放心。
医生给董瓷量了体温,做了一些检查。
裴赐臻在一旁问,“她昨天没在户外,也没泡水没吹风,室内暖气这么足,还会感冒?”
医生解释了几句,“发烧不一定因为感冒,虚劳惊吓,还有一些不明原因导致的抵抗力下降,都有可能引起发烧,不是大问题……不过,如果三天没退烧的话,那就需要复查了。”
裴赐臻想到董瓷说她最近很忙,心情不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医生留下一些药品并叮嘱服用后,便离开了。
裴赐臻倒了一杯水,走回床边,扶着董瓷坐起来吃药。
董瓷烧得四肢无力,被人怎么扶,就怎么歪着,裴赐臻把她往自己怀里扶,她就软绵绵的倒在了对方的臂弯里,药也被送进嘴里。
董瓷喝过水,喉咙稍好些,才抬起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俱乐部听到你和魏总的电话。”
裴赐臻撕开退烧贴,给她沾上,还是那句老话:“一日夫妻百日恩,怕你一个人病死在屋里。”
董瓷的状态有些迟钝,混混沌沌地问:“你也在那个俱乐部?”
“宝贝,我想在哪里都可以。”
裴赐臻说得理所当然,他不想再听董瓷嘶哑的声音,将人放平在床上。
看着董瓷氤氲着眼睛,努力试图清醒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他抿了抿唇,多解释了一句:“本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