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江会会按照他嘱咐的,到了放学的点才叫醒他。周宴礼懒洋洋地从桌上爬起来,胡乱收拾了下书包,将崭新的,压根就没翻开过的课本塞进去。
然后再接过她手里的书包:“走吧,送你去车站。”
江会会见他这副蔫了吧唧的样子,有些担忧:“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不以为意:“没,弱鸡才会感冒。”
江会会觉得自己好像被无意识地扫射到了,膝盖突然有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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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礼送她去了公交车站,目送她上了车后,又见她趴在车窗上不放心地往回看。
他抬起手朝她挥了挥,脸上扬起一个轻松自如的笑来。
等车开远之后,他的笑才彻底垮台。
() 他皱着眉坐下。
靠,难以想象,身体壮如牛的他居然也有被流感给打倒的时候。
浑身都像是被无数个拳头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殴打。
那个破小学简直就是个病毒窝。
想到江会会家里那个小学生,也不知道江会会会不会有事。
江会会回到家时,妈妈正拉着弟弟的手沿街破口大骂。
说到底是哪家的兔崽子没安好心,特地跑到学校把她儿子给揍了一顿。
“我家平日里待人也算和善,没有得罪过谁吧?到底是哪个丧良心的把我儿打成这样,还搞了个鬼剃头!”
站在她旁边的江满一直在哭,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头发更是被剃的不堪入目。
左邻右舍都在看热闹,也有出来劝架的:“左邻右舍的,谁会做这缺德事啊。”
妈妈气到脸都涨得通红:“那还能是谁!我家满子平时除了学校的同学,接触到的也就是这些街坊邻居了,他能得罪谁?”
江会会在巷口就听到了妈妈的叫骂声,等她走进来时,那些邻居见到她了,赶忙让她快去劝劝:“你弟弟今天在学校,不知道被谁拉出去揍了一顿,还把头发剃成了这样。你妈妈非说是邻居剃的。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哦,哪个会做这种事情。”
江会会好奇地走过去,发现江满的头发就像是被狗啃了一样,东缺一块西少一块的。
妈妈也是特地为了这件事才请假赶回来的。
临时接到老师的电话,不知道是谁在校外随手拦了个学生,让他帮忙把五年级三班的江满叫出来。
这人刚出去,就被拽到巷子里一顿猛揍。
你说揍就揍了吧,头发还剃成这样。江满在学校被一通嘲笑,这下学也不肯去上了。
江会会突然想到了周宴礼消失的那两节课,还有出现在他课桌抽屉里的电推子。
她有些紧张的询问妈妈:“那......学校不是有监控吗,有没有拍到?”
提到这个妈妈更火大,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又是口罩又是帽子,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翻遍了监控视频都没看出具体长什么样,只知道个子很高。
听到妈妈这么说,江会会反倒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眼正在嚎啕大哭的江满,也没说什么,自己先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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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去学校,她刚想找周宴礼问他昨天的事情,就见他戴着口罩和秦宇的同桌换了位置。
离她离得很远。
“最近离我远点,我好像感冒了,别传染给你。”
坐在他旁边的秦宇几次欲言又止:“......”
我的命好像也是命吧?
江会会眼神担忧,昨天她就看出他的不对劲了,偏偏他还一直逞强。
还好她有随身带药的习惯,从书包里找出一盒感冒药,和自己的水杯一起递给他,里面装的是温水。
她说:“你先把
药吃了,然后睡一觉。还难受的话,我们就去看医生,不要硬抗知道吗?”
她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像在哄小孩。
隔着一条走廊,还有秦宇这个电灯泡。
电灯泡本人听着都有心动了,他不相信周宴礼会无动于衷。
果然,平时不可一世的拽哥,这会儿眼尾罕见地往下耷拉。
他只接过了药,没拿她水,害怕用她的杯子喝水,把她也给传染了。
他感冒没事儿,身强体壮的,扛一扛就过去了。可江会会不同,她是重点保护对象。
周宴礼直接将那药干吞下去。
苦到眉头紧皱,还不忘在她那儿撒个娇:“果然有妈的孩子是个宝。”
秦宇瞅着他。
靠,哥们儿变态啊,玩这么花?都直接叫上妈了。
江会会早就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甚至可以说,已经在潜移默化之中接受了这个荒谬的身份。
她又问他饿不饿:“我待会出去给你买点吃的。上次那家面馆?我看你好像还挺喜欢吃的。”
他趴在桌上点了点头:“别放辣。”
“好,还有其他想吃的吗?”
“隔壁包子铺的包子。”
“好,我都给你买回来。”
两人就这么隔着秦宇无差别交流了一会儿,周宴礼像是想到什么,穿上外套,起身就往外走。
江会会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