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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雕痛叫一声掉在地上,他不敢放肆,翅膀和脚爪并用,嗖嗖爬进了草丛:娘诶,吓死雕了。
原本还觊觎着灵力的小妖们立刻作鸟兽散,有几个尘土化成的小妖一边跑一边喊:
“大妖怪!大妖怪还在!”
“快跑呀!”
“打妖怪啦!”
尤星越轻轻喘了口气,睫毛被雨水打得潮湿,视线好像泡在水里。
明明这么累,他还是被这帮气氛组小妖逗笑了。
乱葬岗上的阴气完全散去。
成功了吗?
SUV车门打开,徐淙赶紧拿着伞走出去。
尤星越脸色被雨水和寒意冲得冷白,他一手抱着姜嘉宜,一手撑着伞,黑伞向姜嘉宜的方向倾斜,他却有半边身体在外淋雨。
尤星越对徐淙微微点头:“先上车。”
徐淙这才醒过神,慌张接过姜嘉宜,刚刚拉开车门要请尤星越先进去,周围忽然响起铃声。
尤星越感觉口袋里的魂铃不断震动,他冷得都有点发木了,迟钝地抬起头,只感觉兜头罩下一层衣裳,立刻隔绝了寒意和雨水,尤星越身上的雨水全部蒸发。
嗅觉先于所有感官认出了衣服的主人——是时无宴。
不是在妖界吗?
尤星越被时无宴用外袍拢了个彻底,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身上一紧,茫然地问:“怎么回来了?”
尤星越感觉到时无宴胸膛下的心跳,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出奇地心安起来。
时无宴轻声道:“魂铃摇得很急,我很担心。”
妖界和人间不在同一空间,进出只能缩地成寸,不能随意跨越空间。他将手头的事交给程明浅,匆匆离开妖界,却还是来得太迟了。
看他浑身湿透站在雨幕中,抱着孩子和器灵,一把伞撑起了没有雨水的空间,肩背撑起了所有人的希望。
尤星越掀开衣服,仰头对时无宴笑,他头发被压软趴趴地搭在额间,眉睫深深:“别这样,我姑且也算是天师……说起来很中二,但是,还是要用看待强者的目光来看我比较好。”
时无宴看着尤星越灿若寒星的眼睛,他想:此后,不需要星越再教他何为情爱了。
他已经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