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补充道。
秦伀点头:“如此,就有劳大哥二哥了。”
“我们是亲兄弟,这么客气干啥!”秦耀忙道。
晚上回了房后,李绮罗感叹道:“没想到爹今天竟然这么干脆,这态度可比以前强硬多了。”
秦伀摩挲着李绮罗光滑的肩膀,嗯一声:“爹以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秦家能够恢复往日,现在我考上了状元,还当了官,比以前的小地主更甚,他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来破坏。”
李绮罗笑一声:“所以你就故意刺激爹?”
秦伀笑笑:“怎么会是刺激爹?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不过....”
“不过什么?”
“就算爹看着,也得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害怕才好。”
李绮罗看看秦伀,见他半掩着眼皮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知道他心里定是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你先想,我要睡了。”李绮罗打了一个呵欠,自己闭上眼睛。
秦伀轻笑一声,亲了亲李绮罗的耳朵:“别忙着睡...”边说手已经慢慢滑了下去。
李绮罗一把捏住他的手,对他假笑一下:“相公,今天不行哟。”
秦伀忽然想到了什么,懊恼道:“对不住,现在疼吗?”
李绮罗摇摇头:“不疼,就想早点睡。”
秦伀便将李绮罗拥进怀里:“好,你睡,我给你捂捂肚子。”
在秦伀轻缓的按摩中,李绮罗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秦伀看看李绮罗闭着的眼睛,嘴唇碰了碰她的眼睫毛,从背后抱住李绮罗,让两人紧贴着,下巴搁在李绮罗颈窝里,满足的喟叹一声,这才闭上眼睛。
被秦父赶走后,大房倒是没有再上门,也许知道秦父现在已经完全变了,再找上门来也没有用。
他们不找上门了,但却忍不住打着秦伀的名号占点儿其他小便宜。秦舸原来当衙役的时候,天天在县城里晃悠,看上什么吃的喝的只管拿,也不给钱。小商小贩的看他身上那层皮,也不敢反驳太过,十次有八次都会被他得逞。
现在陡然被撸了差事,早已习惯大鱼大肉的他怎么受得了,在屋里骂骂咧咧两天后,直接就去了县城。
他像往常一样,走到一家小摊贩面前:“今儿生意怎么样啊?”
那小贩瞥他一眼,不理他。
“嘿,你胆子大了啊,竟敢这么对我!”
“舸爷,您都不是衙役了,难道还想白吃白喝,快走吧,我这儿还要做生意呢!”小贩讥讽道。
“嘿我这暴脾气,一个个都是见人下菜碟的主,那衙役我是没当了,知道为啥吗,因为我看不上了。知道秦伀吗,今年的新科状元,马上就要去京城当官!知道我是他什么人吗?我是他堂哥!你说我这样的身份,还用得着干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衙役?赶紧的,老规矩,拿五百文出来,不然我给我三弟招呼一声,信不信你马上就得进衙门!”秦舸一副气势汹汹的摸样,说着还自己上手去掏钱。
“抢劫啊,有人抢钱啦!”那小贩见秦舸来拿钱,也不阻拦,反而扯着嗓子喊起来。
远处有两个衙役走了过来,“干什么,干什么!”
“差爷,就是他,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抢钱,还说是新科状元的堂哥。”
两个衙差对看一眼,一把抓住秦舸.
秦舸忙道:“是我啊,兄弟,你们不认得我了?”
两个衙役哼一声,直接将秦舸擒住:“光天化日之下持刀抢劫,跟我们走。”
秦耀一听:“我什么时候持刀了?你们污蔑人。”
小贩忙递上一柄刀:“就是这个,这人当时就拿着这把刀。”
“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怎么狡辩,带走。”
秦舸被抓进了牢里,秦大伯一家立时慌了,哭天喊地到秦家门前求救,秦伀走出来,温声道:“大伯,您不用求我,舸哥做的事情实在太过。您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曾想过,舸哥持刀抢劫是多么危险的事,被他抢的人也是别人的儿子,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他的父母又该何等痛心。我身为朝廷命官,更应该以身作则。如果今日徇私枉法,又如何对得起点我为状元的皇上?如何对得住教我道德仁义的老师?如何对得住天下奉公守法的百姓。这次受一个教训,望以后他能改了吧。”
秦伀说完,围观的人顿时一阵叫好。
秦父适时补充一句:“别说了,我们早就是两家人,我们家老三不会是非不分管这件事的。”
秦大伯一家无功而返。
而秦伀这番话却迅速在云阳县传开,博了一个公私分明的好官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