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过来。挤开一群去了半条命的考生,秦伀很快就到了李绮罗面前。
李绮罗忙把带着的衣服给秦伀披上,又捉住他的手搓了搓,“相公,里面很难受吧?”
秦伀嘴角含笑,眼神软的如一汪温水,定定的看着她:“还好。”
李绮罗努了努嘴:“看看他们,你觉得我会信吗?”
秦伀笑一声:“他们怎能和我比,我有贤妻,万事准备妥当,自然不会遭多少罪。”不提李绮罗准备的保暖的衣服和软硬适中的吃食,光是那注入了精神力的贴身衣物,让秦伀能够睡的时候很快入眠,清醒的时候精神十足,就完全帮了秦伀的大忙。
考试的这几天,天公不作美,竟然还下了雨,没有细加修缮的考场到处灌冷风,坐在窗边的更是遭罪,雨水飘落进来,能护着试卷不污都要极大的精力。
诺大的考场,好像一个冰窖,又要答题,精神高度紧张,晚上还休息不好,不光有心理压力,更会冻得瑟瑟发抖,根本睡不好觉,如此连考三场,再从考场出来可不就是一副难民样。
但秦伀却完全没有遭这些罪,第一他运气好,分在考场的中间位置,第二,李绮罗给他准备的那些衣服鞋子实在太暖和了,看着不厚,穿在身上却一点儿不冷。他本来就是大心脏,又加上李绮罗的异能加持,不说超常发挥,至少考出了自己的真实水平。
李绮罗笑看了秦伀一眼:“算你会说话,咱们回家。”
秦伀点头:“嗯,咱们回家。”
回去后,秦伀当晚好好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便恢复了精神奕奕。他的作息依然不变,早上起来和李绮罗一起跳一套健身操,在院子里抖抖胳膊腿儿,上午看看书。只是会试已过,自然不需要再像备考的时候一样,整天都用来看书。
别的考生一考完了试,便撒开蹄子的浪,各种诗社,学社,游湖吃酒,似乎要将前段时间受的罪全部补回来,简直疯了似的玩。
秦伀则不同,不看书的时间,他便陪着李绮罗逗逗孩子,和李绮罗说说话。
不过人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在京城的这些日子,秦伀也认识了一些考生。一点儿社交也没有,难免会被人说不合群。
在家歇息的第三天,几个考生找上了门。
“秦兄,你在家吗,我们来找你喝酒了。”中午几个孩子午睡,秦伀便拉着李绮罗在亭子里画画,李绮罗精于刺绣,对于画图构造和色彩都非常敏锐,一副图下来,看得秦伀忍不住连连称赞。
就在秦伀发自内心夸赞李绮罗的时候,便听到了有人在外面叫门。
“是我这次在京城结实的人,学识都很过硬。”他没用朋友,李绮罗便明白了。
“那你快出去,我去准备热茶。”
秦伀点头,出了书房打开大门,“马兄,瑞兄,章兄,还有这位兄台,快请进。”
来的人一共四个,前面三个都是之前通过陈情纵马事件的时候认识的,倒是最后一位,秦伀并没有见过。
“秦兄,考完了试大家都去放松,唯独不见你的身影,我们便想着不能冷落了你,不请自来上门找你喝酒,你不会怪罪我们吧?”被秦伀称为马兄的人道。
“秦伀忙道:“自是不会,各位屋里请。”
几人随着秦伀往屋里走的时候,忽然看见了院子一角的凉亭,住进了院子,这凉亭李绮罗就重新布置过,亭子四周罩上纱窗,外面再飘一层轻纱,她自己精心照料了一些花盆放在亭子四周。里面放了软榻和书桌,看着很是有情调。秦伀有时候在书房里看书闷了,便会在凉亭了缓缓精神。
“唉,那亭子看着很是有野趣,不如咱们就在那里面坐坐如何?”章兄看到凉亭,眼睛一亮道。
“那亭子虽然罩上了纱窗,但还是有些冷,要是冻着了几位仁兄,便是秦某的不是了。”秦伀看了一眼凉亭里还没收的画作,轻声道。
“无妨无妨,咱们在考场里都过来了,这点儿寒霜自然不在话下,不知几位意下如何?”章兄又看向其他几人。
其他三人也很是赞同。
“这....那好吧。只要你们不觉得秦某怠慢便成。”
“这自然不会。”几人笑着进了亭子。
李绮罗见他们好好的屋子不呆,竟然要去凉亭里坐着,心里无力吐槽,吩咐孙妈泡好了茶。既然是秦伀结交的人,可见都不是无用之辈,他们都上门了,李绮罗自然要去打个招呼。
她端着茶盘和点心进了亭子。
“秦兄,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李启令李兄,是上届京城的乡试解元,京城本地人士。”
和乡试一样,会试自然也有热门人选,秦伀从县试到乡试一直都是头名,当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这位李启令同样的名声在外,他今年二十四,虽然不像秦伀这般一路案首拿过来,但却是逢考必过,更是在乡试中一举拿下京城的解元,这含金量可比秦伀两江府城的解元还要足。
秦伀一听,忙道:“原来竟是李兄,久闻大名。”
李启令缓缓的打量秦伀,末了拱手:“秦兄才是名声在外,李某佩服。”
秦伀笑笑:“不敢当。”
其他三人笑道:“你们都是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