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于是司老爷子便将他安排到旁支。
旁支这家人,表面上对楚君烈客客气气,实则私下变着法的虐待这个上门赘婿,司老爷子过世后,楚君烈甚至被关到地下室,每天只能吃些残羹剩饭。
直到楚君烈恢复记忆。
在梦里,楚君烈手段残忍狠辣到刷新港城人的三观,司家旁支一家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别墅里只剩下三个月都消散不了的血腥味。
至于司家本家,也难逃一劫,在楚家的势力下,只消楚君烈轻轻一推,就让司家家破人亡。
司云弈原本以为这仅是场梦,却没想到如今连名字都能对的上。
的确有些奇怪。
破旧的仓库外传来警笛声,伴着红蓝色警灯闪烁,司云弈走出仓库,与警方交涉后,回到自己车前。
“老师,您要去老宅吗?”男子适时上前打开车门。
“去。”司云弈思索片刻,“顺带帮我找一找京城楚家的联系方式。”
“老师是要和他们合作吗?”男子有些好奇。
司云弈取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坐进车中,微微一笑。
“说不准……是要把迷路的孩子送回家。”
×××
晏家别墅,晏夫人将一叠照片狠狠甩在年轻男人脸上,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愤怒。
“我早就告诉你,司家人会在这两天去探听你的情况!
我让你躲在你的出租屋里,不要出门,不要出门!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竟然还去干你那卸货的活,还让司家人拍了下来!”
晏夫人气的胸口直疼,“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从乡下来的,又土又愣的卸货工,司家怎么可能让你入赘他们家!”
年轻男人沉默着缓缓低身,捡起地上的照片。
照片里是自己帮超市大爷卸货的场面。
在破旧的巷子里,自己穿一身廉价的工服,因为天气太热,所以将外套扎在腰间,上半身只有一件黑色的背心,肩上垫块毛巾,再加脚上那双快要开胶的迷彩布鞋,确实看起来……又土又蠢。
“楚君烈,让你躲两天就这么难?你是不是故意的?!”晏夫人突然意识到什么,面色一变。
“你是不是故意让司家人看到你这模样,然后逼你弟弟入赘司家,你弟弟才刚成年,你这个当哥哥的,你怎么这样恶毒,你还有没有心!”
“我……不是故意的。”被叫做“楚君烈”的年轻男人低头盯着手中的照片,面色发白。
“我……实在没钱吃饭,所以……”
“没钱吃饭?!”晏夫人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指着自己大儿子的手都在抖。
“我让你离开的时候,给了你三千,你现在跟我说没钱吃饭?!”
“那是三个月前。”楚君烈抬头,目色中带着愧疚,声音也不由自主小了下来。
“港城租房子太贵,房东让我压一付一,三千全租了房。
我也想找份体面的工作,但我没有文凭和技术,他们都不招我。
我在工地上干了两个月,最近没活了,我只能先干些装卸零工……
那天我不是故意的,超市的常大爷已经七十几,前几天还扭了腰,超市要进货,所以我去帮了忙。”
“借口,全都是借口!”晏夫人怒意不减,“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是我给你的钱少了吗?你最好想一想,之前你出事故的时候,是谁掏的钱让你住ICU,让你做的手术!”
楚君烈低头,薄唇紧抿。
晏夫人看着“大儿子”模样,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的头疼。
如果不是为了应付司家的联姻,自己和丈夫,当时也不会带走这个躺在路边奄奄一息的年轻男人。
自己当时得知男人失忆,只记得名字后,还高兴了一阵,用一份亲子鉴定加上一套编好的假话,就让男人相信了他是晏家的大儿子,现在正要把人推出去联姻,谁知道又出了这档子事。
今晚就是让两家孩子见面,做决定的时候,司家人要是嫌弃到不要这个假货该怎么办?
自己这么久的谋划,还有往里投进的钱,岂不是都白白浪费了!
晏夫人越想越着急,想到自己的宝贝亲儿子入赘司家可能会受的苦,不由得悲从心来,低头哽咽几声。
目下显出双便宜的布鞋,晏夫人抬头看着眼前束手无策的楚君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一般,抓住楚君烈的袖子。
“妈妈求求你,给你弟弟一条生路,只要你今晚能被司家人看中,入赘过去,我们之间的账就算一笔勾销,好不好?”
为了表明决心,晏夫人还拿出楚君烈所有的账单来,放在大儿子面前。
楚君烈低头看着眼前一张张的单据,小到一瓶两块钱的水,大到八千的ICU病房费,事无巨细。晏夫人突然看到什么,将其中一张高达几万的单据拿走,撕了两下,随手扔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这张不知道怎么夹进去的,不是你的。”晏夫人抹了抹眼角。
楚君烈看得清楚,那是一双限量版球鞋的支付凭证,是弟弟晏安的。
“一共三十五万两千零……”晏夫人还没说完,只见楚君烈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