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活下去!”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在星际中流浪的旅程,更加艰苦的旅程。“容鸿雪”带着他在各个?星球上辗转,不停告诉“易真?”一些事情?,一些他靠自己拼凑出来的真?相。
“……也许你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他沉声说,“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个?世?界其实是个?剧本一样的东西?,我们是剧本的主角,为了夺取世?界的资源和财富,有一些外来者入侵了这里。你听到的诡异声音,肯定也是外来者中的一位……”
彼时暮色茫茫,他们降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小行星上,找了个?山洞暂留。男人煮了一锅米粥,另一位主角形销骨立,蜷缩在厚厚的毛皮里。
剧毒的炼金药剂完全损伤了他的身体,哪怕“容鸿雪”请动了大奇迹者
把他救回来,毒素也会终生?侵蚀他的骨髓血管,令他不得安生?。
“……是吗?”他轻轻笑了,记忆的时光流淌如水,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开口时间,“其实你说得很对啊……力量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上,才不会被欺骗,被抢夺……”
他出神地喃喃:“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了,拖累了你……”
“我会治好?你。”男人言简意赅地说,“你要活着,这不是你的错。”
平稳的日子?并不长久,他们最终还?是被追兵发现了。
炮火连天,在那盛大灿烂,连星球也被要炸碎的火光中,易真?感到了致命的杀机,他不难想象,昔日的裁决者究竟出动了多少……
——不,不对。
这不是回忆里的杀意,它?就发生?在现在与当下,它?是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有人借着这个?掩护,想要袭击他!
易真?身体一震,他猛地记忆中抽身出来,黑烟聚而复散,一道?切割时空的弧光已然?从他的腰腹处横切过去,带起吞噬万物的乱流。
如果这一下真?的切中,易真?即便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要死得不能再死了。
“好?可惜……”周遭流连出不辨男女的声音,“真?是好?可惜,看看你,现在变得多么强大啊,连我的偷袭都能躲过去啦!”
仿佛蝴蝶聚散,易真?面前,高挑的影子?犹如午夜的群鸦,舞动的狂蛇,猝然?显形在虚空中,披着谁也看不清面目的黑纱。
太阿低声说:[竟然?真?的是她……诡术大魔,无相妖姬,渡鸦之祖母,厄运的指引者……以信徒体系,召唤出野心、诡计与骗术之魔神的女人,裁决第三?席。]
“我如果要你猜猜我是谁,会不会是道?太过容易的谜题?”她哈哈大笑,“当然?,你也不用在意你的情?人去哪里了,在这个?地方,自有对付他的人!”
[不要怕,玩家,冷静下来。]太阿语速极快,[这是魔神信徒的规矩,她占据先机,已经向你发起了挑战,只要你能猜中她的身份,她就能向你揭露一个?秘密,但如果你猜不中——]
“我猜不中,会怎么样?”
[那么,根据游戏的规则,她向你提出的要求,你
将很难鼓起勇气?,用意志去拒绝。]
易真?没说话,他的确感到一股来自规则之力的束缚,于无形间降落在自己身上。
过了一会,他低声说:“你肯定有伪装的身份,现在,你想让我猜这个?答案吗?”
“不错!”裁决者咯咯地笑出了声,“一上来就开打,多么沉闷啊,还?不如用有趣的小游戏开局,这对你我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易真?不为所动,说:“看来我该在第一时间割断你的舌头,让你说不出话才对。”
“凶死了、凶死了!”裁决者做出掩口而笑的姿势,将戴着精美?黑蕾丝手套的五指,轻轻压在虚无一片的脸部,“所以,你为什么不来猜猜看呢?”
易真?盯着她,身体也在戒备中紧绷。
他探出的精神触手迅捷如电,朝裁决者探去。因为没有任何杀意与攻击欲,平常得像是呼吸饮水,以他的速度,居然?等挨到了裁决者的裙摆之后,她才飞速后退,惊讶地看着易真?。
易真?没有触犯游戏规则,从任何角度来看,他都只是用精神力擦了一下对方的衣服而已。
易真?盯着她,脸上没有愤怒,也绝没有高兴。
他忽然?道?:“我听说,奥斯汀·阿佐特死了,我还?没有杀他,他就被自己的胸针毒死了。”
“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栽赃把戏而已,别生?气?嘛!”裁决者笑嘻嘻地说,“俗话说得好?,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你都这样了,身上再背一个?谋害大王子?的罪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五十岚樱雪。”易真?静静地说,“你是在为自己扮演的痴情?角色,报复背叛你的男友吗?回答我。”
刹那间,风凝固了,时间亦恍若停滞,易真?收回用以感知概念的精神触须,冷冷注视着裁决者的身影。
猜,为什么要猜?
只要他用精神力看见对方的“概念”,许多谜题,便能迎刃而解,水落石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裁决者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没想到,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