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和你说过了,现在还有求于她,在侯府的时候是要装装样子的,否则侯府的产业和银子都拿不到,还有可能影响爵位。”
顾长恒柔声的哄着,“何况,我和那该死的顾长明本就势同水火,他居然敢欺负我的妻子,这就是对我公然的挑衅,我怎么会容他?”
“今日就算是别人是我的妻子,我也会帮忙出气的。”
哄了好一会儿,云岁晚这才破涕为笑,“表哥,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好好的对待我和我腹中的孩儿的。”
顾长恒牵着她的手回了客房,兴致匆匆的将账本交给她看,又拿出来了二十两银子给她。
“晚妹,你看,我最近从赵明若的手里要来了两间铺子,是真的赚啊,只一天的时间我便赚了二十两银子,亏得她之前总是说侯府捉襟见肘,要不是我自己去打理,还真的要被骗过去了。”
“这银子你先拿着,等我渐渐熟悉这些田产铺子就将侯府所有产业都从赵明若的手里给要回来,到时候一定让你做我的平妻,将来爵位也是咱们孩儿的。”
“表哥,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云岁晚乖巧的依偎在顾长恒的怀中,杏眸看着面前的银票散发亮光。
真好啊。
——
阿福看着急匆匆离去的顾长恒气愤不已,“您这还在这呢,刚刚被大爷给轻薄受了委屈,二爷连话都不说,直勾勾的被勾引走了,也不怕咱们看出来。”
“真薄情寡义。”
赵明若淡淡道,“这世上薄情寡义之辈不止他一个,心中有数就好了,提起一次生气一次便是亏损自己的身体,得不偿失。”
“何况,他与我本就没什么情分。”
有些可笑。
活了十几年,赵明若总算是看清楚顾长恒的心。
上一世,她不停的问自己,到底这个妻子究竟哪里做的不好,到底为什么向来要强的人会夫妻之间这样失败。
她想过是因为顾长明的骚扰落了口实,想过自己落了胎,上了身体不能生,想过顾长恒想要儿子,就是没想到,从一开始就利用。
数十年相处的时间,竟半点不曾有过喜欢。
天空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桃红的云彩飘动,金色的余晖洒在地面。
安远侯府掌了灯。
赵明若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小腹,“时间不早了,准备用晚饭。”
她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放宽心态,平和冷静,要好好将养自己的身体,活的长久,亲眼看看狼心狗肺的顾家人的下场。
夜半时分,云瑶院便聚满了人。
大房王氏带头,站在最前面。
“大嫂,这大晚上的,何事把咱们给找来了?”四房罗氏不满的抱怨着。
三房的沈氏也跟着帮腔,“就是啊,我们都打算休息了,外面这么冷,差点就得了风寒了。”
“都别装了,晚上的动静难道你们没看见没听见吗?”王氏眼睛红红的,想来是已经哭过了。
顾长明在侯府出了这样的事情,王氏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莫说他们夫妇以后没办法做人,事情传出去的话,她们的儿子女儿都要跟着受奚落。
这口气她怎么能忍得下去?
三夫人四夫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可不怪她们,本来打算偷偷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的,谁让老大还到处声张把她们都喊道现场来看呢。
王氏情绪异常激动,“赵明若,你给我出来!!”
“没想到你的手段这么卑劣,竟然用诬陷我夫君的办法来帮你的夫君争夺爵位,连乔姐儿和初哥儿的名声也要受牵连,你好歹也是做婶娘的,就这样不顾年侄子侄女的脸面!”
“赵明若,你也牵连其中,难道你的名声就会好吗?”
“乔姐儿,初哥儿,你们去院子里给你婶娘跪着,求她放你们一条生路,大人之间的争斗不要牵扯孩子吧。”
阿福心急的看着窗外胡闹的大夫人,“分明是大爷起了贼心主动过来招惹您的,大夫人她怎么能这么无耻,颠倒黑白呢?”
“要是任由她这么说下去,恐怕您的名声也会被牵连了!”
赵明若垂眸继续用饭,任由大夫人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在乎孩子们的名声?
她又何尝没有在乎过?
上一世,不管大人之间有何矛盾和问题,赵明若都没有迁怒到府上的孩子们,哪一家的侄子都掏心掏肺。
她替他们宴请名师教导,聘妻下礼,替他们在朝堂铺路,让他们步步高升。
可结果呢。
初哥儿埋怨她给的聘礼少,得罪了妻子娘家,乔姐儿也怪她给准备的嫁妆寒酸,丢人现眼。
她不欠她们的。
帮忙不过是顾念着一家人的脸面,却叫这些人得寸进尺。
足吃了好一会儿,小腹见饱,赵明若这才放下碗筷,不紧不慢的出去,淡然的看着有些疯癫的大房。
“大嫂,事情本就不光彩,原本只要下了死命令,总归是能把消息给瞒下去的,可你这样声张,怕是明日一早临安城就会传出安远侯府的老大,对弟媳意图不轨了。”
赵明若红唇轻启,幽幽的说着话,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