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秀被吓的泪珠挂在眼梢,瑟瑟发抖着回道,“回夫人,我们家小姐是城西姚家的小女儿,要嫁给安远侯府的二少爷做姨娘。”
“什么?!?”
云岁晚温婉的小脸顿时失了血色,“你说,你们小姐是要嫁给二少爷顾长恒做姨娘?”
水秀怯懦的点着头,“是……”
云岁晚瞬间眼泪蓄满眼眶,甚至没心思再去跟水秀追究,只是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了。
她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还温柔的在身边哄着她说着情话的夫君转眼间就要纳姨娘了,自己却半点都不知情。
“顾长恒,你瞒的好紧啊,你怎么能这样负我,表哥,你骗的我好苦啊,表哥……为什么要骗我,你说了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你对我承诺过了的……”
云岁晚躲在房间里面失声痛哭。
赵明若带着人在房门外听的一清二楚,她的眸光寒冽,云岁晚怎么抢她夫君的,就怎么派人抢回去,也让她好好尝尝这个滋味儿。
这下可有的闹了。
不知情的顾长恒还待在老夫人的房间要钱呢,赵明若回侯府的时候刚好听见了两人的争吵。
“母亲,往日的时候阿若也没少给您银子,怎么到了儿子要用的时候您就说没有呢?”
顾长恒脸色微怒,“儿子又不是说不会还给您了,只要我先把西郊那块地皮给买回来,之后一定会找机会还给你的。”
老夫人被说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但却不肯松口,“恒哥儿,娘不是不想给你,是娘也没有啊,当初在你们犯事的时候娘的嫁妆也都拿去变卖给你们求情去了,现在你要这么多银子,娘上哪给你找去啊。”
“岁晚现在也不是没有地方住,等着将来你再从你媳妇的手里面要银子再去买西郊地皮吧,恒儿,你听话。”
顾长恒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晚晚现在怀着孩子呢,她就喜欢那处房屋,万一影响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呢,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孩儿
“再说了,娘,儿子都看见了,你库房里面有不少的银票呢,还有宝贝,随便卖两件都够买地皮了。”
老夫人的眼神闪烁,不敢直视自己的儿子,她的手里面不是没有买地皮这八千两,但那都是她辛辛苦苦从赵明若的手里面要来了,眼下看着赵明若四处变卖的架势,恐怕她的嫁妆都没有多少了,日后想要再要可就难了。
这可是她的棺材本,怎么能随便拿出去给云岁晚买一块可有可无的地皮呢!
“你媳妇不是说要给你纳妾了吗,到时候你想要孩子还能没有吗?”
老夫人撇嘴道,“再说了,岁晚对你一片真心,不是不看重这些身外之物吗?就单单没了这块地皮她就寻死觅活的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那她可不配做你的妻子。”
“恒儿,你要是有办法就去赚银子去哄你的表妹吧。”
在门外的赵明若听到母子两个人狗咬狗都快要笑出声了,安远侯府的人的自私自利,可是要远超过预期。
连母子之间都有着隔阂,还指望他们能对外人如何好吗?
顾长恒被气的铁色铁青,“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等着儿子将来高中入朝为官,到时自有银子,再者说,就算儿子考不中,还有父亲的爵位,等着儿子袭爵之后奉银也会成倍,您可别管儿子要。”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难道还能真的不赡养母亲吗?买地皮的银子娘是真的没有,但是晚晚住客栈的银子娘是可以给你们出的。”
老夫人肉疼的不行,“要不然就直接把晚晚待会侯府算了,自然有人养着,刚好赵明若也说要给你纳妾,纳一个也是纳,两个也是纳,你们两个亲近的也方便,不用你躲躲藏藏,偷偷的去见她了。”
顾长恒瞪大眼睛,“母亲,您怎么能让晚晚做妾呢!”
“娘,我这辈子只喜欢晚晚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就是你们为了侯府的前程逼迫我去娶那赵明若,她已经这么委屈给我做外室了,你怎么还能这么作践她要她做小!”
阿福咬牙切齿,真的要被这对母子丑陋的嘴脸给恶心到了。
姨娘好歹是名正言顺的,外室更加不要脸好不好。
赵明若到是淡淡的安抚着阿福,听着房间里的母子两人没动静了,她这才走进了门。
“母亲,儿媳求见。”
屋子里面的两个人齐齐的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样子像极了做贼心虚。
“明若啊,你是何时到的,这丫鬟也太疏忽大意了,怎么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
老夫人尴尬的咳了几声,心砰砰跳的飞快,都快要到嗓子眼了,也不知道刚刚赵明若有没有听到他们母子两个人说的话,要是听到了那就糟了,以后侯府就没有这个财神爷了。
顾长恒也是紧张的不行,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阿……阿若……”
倒是赵明若,面色平静的看不出半点异常,她笑道,“夫君,怎么没有找尹夫子读书呢?”
“那个……我,我是来……看母亲的。”顾长恒坑坑巴巴,尽量维持脸上的表情。
赵明若却突然紧张起来,“看母亲?母亲,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