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珩把玩着他的手,又仔细询问了一番话本的内容,得出结论:祝子熹是故意的。 故意找一些主人公不举的话本,引燕暮寒往床笫之私上联想,再进一步打探他们有没有更进一步。 大人老谋深算,目的远远超乎燕暮寒的认知。 祝珩暗自在心里咂摸了一番,不动神色地问道:“舅舅除了给你看这些话本,有没有问你其他的事情?” 果不其然,燕暮寒点点头,眼底略有困惑:“问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怎么个奇怪法?” “就,就……” 不知想到了什么,燕暮寒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耳朵反而红起来了。 在摇曳的烛火照耀下,那一点耳朵尖比玛瑙手串的珠子还要红,像一颗饱满的石榴籽,引人前去品尝。 祝珩发现了一点独特的小痣,好似朱砂直接点在耳朵上的,是石榴籽红透的一点。 他忽然口干舌燥起来,受了蛊惑一般俯下身,凑近那一点。 仿佛喉咙间的干渴只有这一点石榴籽才能解。 燕暮寒被他突然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红意蔓延到了脖颈:“你,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背后就是墙壁,祝珩揽着他的肩膀,垫在墙壁中间:“严 刑逼供。” 微哑的嗓音像一根羽毛,挠得人心尖发痒。 燕暮寒呼吸颤了颤,浑身都僵住了,在狼群中生活多年培养出来的敏锐性让他生出了逃离的念头。 但这个念头还没有实施,就被祝珩掐死了。 “舅舅问了你什么?如果不好意思说的话,你可以做给我看。” 祝珩半靠在他的肩上,呼吸间喷洒出的热气扑了燕暮寒一脸,这比都城中姑娘们争抢的上好胭脂还有用,顷刻间就在燕暮寒的脸上染了一层红意。 是让人很有食欲的红。 祝珩的自制力很强,他从未因自身的情念失态,这一次的渴望来的又深又快,理智告诉他要克制自己,但本能与私心叫嚣着放纵。 他想,想……吃了燕暮寒。 仿佛骨血中就缺少了这一味药,不得到就没办法获得满足。 祝珩抿了抿唇,几乎触碰到那柔软发红的耳尖:“你也可以告诉我,让我来做。” 他能感觉到燕暮寒耳朵上的细小绒毛,比新抽的枝芽还要柔嫩,还要脆弱,却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人心底的破坏欲。 “不,不用!”燕暮寒仓皇失措,红着脸往后退,“没什么,都是些小事,不用你,不用,我困了,睡觉吧,睡觉!” 语无伦次充分暴露了燕暮寒内心的慌张,但他宽衣解带的动作更加没有条理。 祝珩弯了眼眸:“你好像一只被狼按在爪子下的小兔子。” 可怜兮兮地发着抖,粉红的耳朵支棱着,显示出主人的警觉和不安。 燕暮寒不喜欢这种形容,下意识反驳:“不,我才是狼,我……唔!” 他被逼到了墙角。 祝珩半跪在床榻上,按着燕暮寒的一边肩膀,偏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泛红发热的脸颊。 明明没有亲吻,却比亲吻更加暧昧狎睨。 燕暮寒好像被丢进了蒸笼里,整个人都要热透了,面皮是红的。喘息是热的。 “别,你别,长安,我们年纪还小,不能这样做,你离我远点……” 祝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从善如流地停止动作,却没有离远,仍撑在燕暮寒上空:“我什么都没做呢。” 祝珩笑吟吟地看过来,他生了一张温文儒雅的脸,即使是在做“胁迫”人的下流事,依旧像个风度翩翩的君子。 这张脸帮祝珩唬过好多人,其中也包括燕暮寒。 祝珩原本最讨厌别人拿他的脸说事,如今却很庆幸,多亏他相貌出众,才能在初见时就让燕暮寒看呆了,印象深刻。 或许一见钟情源于见色起意,但灵魂的震荡也是其中重要的影响因素。 如果一张脸就能被燕暮寒记一辈子,念一辈子,那祝珩求之不得。 生于红尘世间,又怎能不做个俗人。 俗人祝珩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接受自己是个禽兽之后,他的动作也不在有所顾忌:“你说年纪还小,不能这样做,这 样做是指做什么?” 在燕暮寒回答之前,祝珩低下头,叼住了那一颗小痣。 ——是柔软的、温热的、充满诱惑力的……存在。 怪不得人家都说食色性也,这种事果然很快乐。 祝珩暗自在心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