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恒拉了过,轻轻搂着:“不必,我听说二弟今天跑出去大半天了,这才回来。这想必是查到了什么。我估摸着他今天审何宜娴也多是他们自己之间的事儿,我们就不必去讨嫌了。此事,就让二弟自己料理就是了。”
“至于你担心的怕二弟说漏了嘴,这个就更不必担心了。二弟他知道轻重缓急的,何况,就算他怒极说了什么,那也不过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关键的点我没跟二弟讲过。月恒不必担心。”
见沈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苏月恒放心了。沈珏说无事就无事吧。
不过,苏月恒还是好奇沈熠今天审完的表情。这可真是天生犯情劫啊。站在沈熠大嫂的角度,苏月恒忍不住还有些许同情,这也是个苦命的娃啊。可是,站在原身的角度,苏月恒却是有种莫名的快意。这番纠结的神情,可是让她的一张脸颇是有点光怪陆离。
看着月恒一脸古怪的样子,沈珏忍不住笑着出手扯了扯她的脸颊:“你啊,又在想什么?”
苏月恒被扯的回了神,可是沈珏这话却是让她有点不好回答。说担心沈熠吧,自己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沈熠的前未婚妻,总是有那么一点违和。要说不担心吧,又显得自己有些幸灾乐祸了。
苏月恒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见月恒这纠结的神情,沈珏未曾收回的手,又轻轻的捏了捏她的粉颊:“好了,不知道怎么说就别勉强了。看你这为难样儿。我又不是真想知道你的答案。”
自家男人可真是善解人意,苏月恒大是感激,娇笑道:“健柏,你可真好。”苏月恒一边说,一边拿出杀手锏,抱着沈珏啃了一口。
投怀送抱的福利,沈珏当然是不客气的享用了一番。
两人相缠了好久,沈珏方才艰难的抽身出来,摸了摸苏月恒的头道:“月恒,我还有事,要去一趟书房,今儿个回来的也许会晚一些,你不必等我,自去睡吧。”
苏月恒点点头,推着他道:“我你不用担心,你赶紧忙去吧。”
沈珏起身却也没有立马就走了出去,而是叫过魏紫、茶梅,对二人细细的吩咐了一番:“我今晚要是回的晚了,你们要先伺候奶奶歇下。奶奶怕黑,你们当是要好好陪着奶奶守夜,可知晓。”
茶梅、魏紫站在那里点头如捣蒜。茶梅一边点头,一边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如今大爷这吩咐,他们现在都快听起茧子了。每次大爷出去,都会如此吩咐,生怕她们不会伺候主子一样。
对沈珏这吩咐,苏月恒却是百听不厌,窝心的很。
其实苏月恒的胆子是不小的,不过就是有点怕阿飘而已。苏月恒对自己在沈珏面前时有展现这种不经意的害怕,她自己也是有丝无语的,想当年她也没那么弱的。难怪人说恃宠而骄,可真是这个理儿,有人疼有人宠,女人自然而然的就娇了。
苏月恒一脸柔意的目送沈珏出门,转头开始忙碌起来。她京城的嫁妆这一揽子事儿,该是要理起来了,自家老公要办大事儿,银钱是不能少的,可不能像之前那般懒散,该是要好好经营一番才是。
何况,沈珏现在天天在外忙大事儿,这些个内务就不该让沈珏再操心的。想到这个,苏月恒决定找个机会让沈珏将他手头的产业也交过来,让她一同好好理理,免得再让他操心的。
苏月恒忙碌的理事,魏紫、茶梅也跟着打下手。苏月恒今天理的甚是详细,不光是对田地、店铺产出进行了仔细的核对,还对一应的珠宝首饰、绫罗绸缎什么的都仔细的理了。
茶梅看得有点奇怪:“小姐,这又不是年关盘账,作何理的这么仔细?”
苏月恒道:“当然要理仔细点。这些个可不全是我的,还有好些是文其的。文其马上就要回来了,待他回来,我是要给他交账的。”
茶梅笑道:“奶奶也忒小心了,五少爷现在还没成家呢,这些个总归还是要奶奶帮着看着的,哪用得着这么急交账的?”
苏月恒摇头:“这你就不懂了,亲兄弟明算账。只有账务分明了,日后方才更好走动的。茶梅啊,我今天就再教教你,日后,你要是成家了,跟着一帮兄弟妯娌什么的,该分的账得分明,可是不能黏黏糊糊的。开始黏糊了,过后,就不好办了,一个不好,兄弟都变仇人了。”
苏月恒这话,不光是茶梅听进去了,就是魏紫也听的点头不已:“奶奶这话有理,亲兄弟可不得要明算账么?远得不说,就说近日里,就府里费家几兄弟,听说就闹的很是不好呢。原本亲亲热热的几兄弟为了几两银子都快闹的老死不相往来了。”
苏月恒道:“正是这个理儿......”
这边,苏月恒主仆几人边做事边谆谆细语的说话,端的是一派祥和之风。
那边,顺泰院里就不大太平了。
何宜娴刚刚一走进顺泰院,院门就关了。
一看这阵仗,何宜娴心里咯噔一下,旋即怒喝关院门的小厮:“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关院门的?还不赶紧给我打开!”
小厮们赶紧低头告罪,但是身子却是死死的堵住院门不让开。
何宜娴一见,气的暴跳如雷,正要再接着吼叫的,这时,长剑却是走了过来,对着何宜娴抱拳一礼:“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