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又因为怜惜担心娘家人日后生计,所以,她将钱财全部留给了家人云云。
镇国公府煊煊赫赫了两甲子,富贵盈门的,哪里将这些个放在眼里。当然也不会过问此事的,沈熠对此也是不在意的。于是,何宜娴嫁妆疑云也就让她自说自话的解释了过去。
其实,当时,何宜娴之所以如此爽快的不带东西过来,不光是为了怕肚子遮掩不住,实际上也是心里很有底气。想她的能力,日后到了镇国公府还怕挣不了家业。
别的不说,她乃堂堂的世子夫人,进门管家理事不是理所当然的。如此一来,她有的是机会发展事业的。可惜,事与愿违,等她嫁过来,她才发现,原来镇国公府的管家权根本不在他们这一房,而是在三房的手中。
为着这个,何宜娴明里暗里使了不少法子想去将那管家权抢过来,可惜,根本是螳臂当车,根本无用。先时,她还天天在郑夫人面前暗示,意思是,这管家权本来是他们这一房的,怎能让别人管着,要郑夫人想办法将管家权拿回来。
何宜娴想要什么,郑夫人也是明了的。虽然不大高兴何宜娴一进府就想抢管家权,不过,郑夫人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先前自己不便管家,现在何宜娴乃是世子夫人,管家应也是明正言顺的。
可是,这话,郑夫人还真不好开口。对于自己不管家的真实原因,郑夫人明白,曹夫人却是不知道的。现在如果直接去跟曹夫人去要,郑夫人还真开不了那口。哦,先前,你说嫌麻烦不管家,将家务事一甩手给了别,现在娶了儿媳妇就想要回去,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的事儿。
本来郑夫人还想冷处理一下的,想着曹夫人想必也是知道这规矩的,这世子夫人进门了,该是放权就放些给她好了。
可惜,等了一阵子,曹夫人却是纹丝不动。郑夫人这时也明了了曹夫人的意思,管家权,曹夫人暂时是不想放的。
也是,如此有利可图之事,谁人愿意轻易放手。郑夫人是理解曹夫人的,可是何宜娴不理解,见天儿的来找郑夫人,话里话外就哭诉自己这个世子夫人有名无实,连家都不能管的。
这个问题是要赶紧解决才是,可因着自己身份的问题,有好些个东西,郑夫人不便出面。思来想去后,郑夫人找到了袁太夫人,让她去跟二儿媳妇讲讲这个事儿。
袁太夫人也是管老了的,三儿媳不愿放权是情理之中,孙媳妇想要权也是情理之中。于是乎,袁太夫人出马,曹夫人让出了一些府中人事来给何宜娴管。
可惜,这些个大多都是些吃力不讨好的清水衙门。那些个有油水的如采买、如人情打送什么的,暂时,何宜娴还落不到手上。
为此,何宜娴真是恨的牙痒痒。日常跟沈熠说起来时,可沈熠却也是不大在乎的。
今儿个话都说到这里了,可是得好好说道说道才是。于是,何宜娴在听得沈熠这直戳戳的话后,咬着后槽牙答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日我嫁给你时,是觉得有情饮水饱。可过日子不一样啊,你看看,这添置东西,日常花销,什么不得要钱的。何况,我只不过说了那么一下而已,又不是真想怎么着了。”
“不过,话说回来,子亮,你看看,我乃堂堂的世子夫人,可这管家权却是沾不了多少的边儿。你说说,这还是个理儿嘛。子亮,你看,你要不要找个机会去跟祖母他们说说。毕竟,这国公府日后是你当家,不是你三叔他们当家的。”
又来了,又来了。沈熠很是头痛,原先没成亲前,他还觉得何宜娴很是不错,很是能干,甚至有几分超凡脱俗的。可是,现在变得却是一脸的市侩。这女人一成亲,莫非都是这么絮叨不知足的?
沈熠眉头一皱,对着何宜娴不愉的道:“你现在争这个干嘛?三婶管的好好儿的,何况我们不是还准备外放的,要这个有什么用,到时你还不是会交出去的。”
对此,何宜娴是有很多说法的:“这你就不懂了。这镇国公府的家业是我们的,当是由我们自己管家,就算日后我们要出门,那也是可以将这些事儿交给婆婆的。”
自家婆婆,何宜娴是看的很清的,最是淡泊不过的人,她手头也是很宽裕;何况,沈熠还是她的亲儿子,当娘的东西不都是会给儿子的,不怕郑夫人昧下家产。所以,怎么看,都是郑夫人管家要让人来的放心些。
沈熠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不傻,何宜娴在担心什么,思量什么,他当然知道的。可是,关于管家之事,他却也是清楚的。因为,为着此事,他娶亲之前,镇国公还特意跟他说了这事儿的。让他将心思放淡,不要被眼前的这一亩三分地迷了眼。
教训完儿子之后,镇国公也不是那么不识人间烟火的。末了,还直白的暗示了沈熠,他们镇国公的核心产业一直都是在他们身为国公的家主手中攥着的,那些个蝇头小利,为着家族和睦,让一点出去也就是一点了。
说白了,让曹三夫人管家,这是镇国公这个当大哥的,间接的给自家三弟让利。镇国公一家就三兄弟,关系很是亲近。镇国公待两个弟弟向来亲厚,这是明着照顾两个弟弟呢。
这些个,父亲镇国公清楚,祖母袁太夫人也清楚,所以,才有了府中现在这情形。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