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了天亮时,我们仿佛已经出了蒙古城,在一个边陲小镇上找了家客栈歇息几个时辰,又即刻上路。
这,奇的是居然平安无险,本以为会苦难阻阻,无数的人来刺杀的,怎知却出奇的平静,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这便更证实了黄天被刺,乃笑愚所谓。
蒙古是他的地头,在这里出事不出事,都跟他有着不可磨灭的干系,如今我们这样平安,更显得他想让我们快快回到长安,与黄天内斗。
不知道千寻他回洛阳去了,还是继续留在蒙古。
这样奔波劳累了半个多月,终于要在明日就抵达长安城了。
宋唐的伤势,这一路来反反复复,弄的心惊但战,如今到了长安,至少可以安心休想。
哪怕被黄天关押起来,也可以在牢里修养不是吗?
那一夜,到达长安驿站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我想起第一次去辽国做战回来时,我们也是在这个驿站歇息的,当时,郑菱菱还来这里迎接我们了。
不过看宋唐的神色,显然已经不记得那么多了。
已经这些天连日的奔波,他已经累的很,加之伤口的恶化,更是疲累。
我跳下马,小帮先进去打探,一切无常后,我才扶着宋唐进去了。
进了房间,用了膳食洗漱过后,小帮命了两个人在门口把守,我又命聚萍下去后,才坐到宋唐身边身边为他查看伤势。
他这伤口,因为路上行动不便行动,已经三日未查看过了,而且当着下人们的面,他更是不肯拆开,我一直不知道原因,也不敢问他。
今天我们终于有独立的空间,看到他那已经有些溃烂的伤口,泪流了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