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在一旁拿着灯笼,印茶蹲在我面前拍打着我的脸,力气之大,绝对不下于掌掴。我更是头昏眼花。
狠狠用尽全力捏住她的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凶恶些:你活腻味了吗?竟然敢打我?
这样的语气听来恶狠狠的,可微弱的气息,让我的话听起来是那么无力。一句话说完,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怎么?你现在以为自己还是主子吗?印茶一只手猛的把推了我一把,我不防她会来推我,一跤跌到,急促的呼吸越汹涌。
我无力的牵动唇角,想冲她得意的笑笑,却自知这个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因为我看到了印茶脸上那嚣张讽刺的笑容。
我看着印茶略显稚嫩的脸上此时全是郑重的神情,不由想笑,结果却触动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我哑声道:主子就是主子,只要我没死,我就是你的主子,而你纵然死了,也做不了主子的!
说着说着,也不知为什么就很没出息喷出一口血,暖暖的艳红沾在粉色的衣上,犹如梅花盛开,胸隐隐作痛。
隐约看到印茶脸上闪过丝喜色。此时,浑身伤痛的我思绪却出奇清明,唇边牵起抹嘲讽的笑,当初就知道这个死丫头笨得可以,却没想到居然笨到如此程度。
如果现在还勉强身为主子的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且又是在她和刘姨看我的时候,那么以我表面的地位和她低贱的身份,她难道能逃过一劫?
只怕到时候宋庭卫和大夫人更是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除去两个知道内情的人,我一死,有死无对证。
还是她指望着大夫人会来救她呢?
她与我这样的目光相对,却是胆怯的向后挪了挪,我懒得理会她,只是瞥过眼问:你们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