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唐微挥手,说:心里厌的很,吃不下了。
我把碗筷放在一边,走到远处给他凉了块帕子,边拧边说: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你自己的的身子也要注意,多吃些,总是好的。
他一直在身后不说话,我也没指望他会答我什么,我拧干了帕子敷到他的额头,说:红灵的事,娘亲可跟你说了?
他低低嗯了一声,仍是不多说什么。
我想原由娘也跟你说了的,你心里可还有什么不痛快,就都跟我说说。边说着取下他额头的帕子,给他擦拭着脸颊的细汗。
倒也不是不痛快。他叹息了一声,又是一副老成的样子:只是觉得我病着,没什么能耐保护你和娘亲,倒是让你们受委屈了。
我给他擦脸的手在听到这句话时怔了征,心里不由不颤,原来他竟还知道关心我。稍收敛了情绪,说:我和娘亲能有什么委屈呢?只要你好了,我们就安乐了。
他微微点头,说:只怪我自己这身子不争气,你虽然是要走的,可伺候我也尽心尽力,我却要你一个女人为我这样设想,心里苦恼的很。
我一时禁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了,只又走过去给他凉帕子。
你放心,等我身子好了后,一定好好的保护你们,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的。他的声音徐徐在身后响起,这是成亲这么久以来,他跟我说话最多的一次了,他道:也确如你所说,红灵走了,也许对我的身子反而好些。
我凉帕子的手不禁停了停,原来他早已知道了,我一直以为他病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这样都能知道,证明他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果然在这豪门里,要寻个简单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