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能勉强笑道:“瞧母亲这话说的,哪里就说到什么求不求的话。我哪里就平白无故的叫二姐儿去佛堂,也怪我没跟她说清楚。
若是没有不得已的因由,我哪里就能这么狠心了。
母亲且耐心听我分说,这其一,自然是叫二姐儿给我们大爷祈福。再一个,就是这大年下的,家里太爷也回府了,还有许多族中子弟和亲朋故旧,天天的都有人要到我们的院子探病。
那么些个男人进进出出的,二姐儿一个年轻貌美的姨娘,要是被谁瞧了去,再坏了二姐儿的名声可怎么好。
也是为了避嫌,我才想着干脆把二姐儿送去佛堂。这样也不怕谁唐突了二姐儿,更不怕带坏了我们尤家女儿的名声。”
尤氏这话一出,有理有据的可不就给了旁人说话的底气,之前开口的那位伯娘马上就插嘴道:
“就说我们的尤家的姑奶奶哪里能这么狠心绝情,叫二姐儿去佛堂这不也是有缘故。
看来这高门大户的规矩咱们也不懂,尤其这内宅的事情,大姑娘怎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咱们还是别多嘴的好。
还有二姐儿也是,有什么话直接跟你大姐姐说就是了,何必还回来叫你老娘操心。
若是你大姐姐真心要关了你,哪里还会带你回娘家呢。”
这位伯娘的嘴皮子也算厉害,一套话下来开口名声闭口规矩的,弄得尤老娘那许多示弱的话都再张不开嘴。
不过这位老娘也是不在乎脸面的人,都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是厚着脸皮确定了一些,等过完年节就把二姐儿从佛堂里放出来才罢。
生了这么一场闷气,等到了吃饭的时候尤氏也没什么心情跟这些人周旋。她只略略动了动筷子,又给娘家的伯娘婶子们一起意思意思吃了两杯酒,便带着尤二姐坐着马车回了宁伯府。
这些事儿都是从跟着尤氏回娘家的丫头嘴里听来的,当然现在宁府的下人们是轻易不敢再那么肆无忌惮的乱传主子的闲话。
可这不是她这个伯爷夫人想听一听八卦吗?那些人又怎么会不说。
因此她这边的丫头只稍微一打听,那个跟着去的丫头就把今日尤家发生的事情全都问了出来。
毕竟尤家小门小户的也没有几个房间,主子奴才差不多都待在一个地方,因此当时的情形那丫头可是在一旁听了个全场。
所以这边一问,那边就毫无隐瞒的说了。
得知了尤氏心情不好的原因,心里觉得这人还是有些心慈手软。她是念着过世的老爹,愿意给尤老娘和二姐儿、三姐儿留下最后的体面和一条活路,可惜这娘儿三个却不见得就念她的好。
当然这也是他们尤家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自家米娜也不好多管。
反正尤氏整天守着贾珍这个活死人也无聊,有这么几个继母姐妹缠着她隔三差五的闹出点事端,没准儿还能让她死寂的生活多几分色彩呢。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米娜稍稍同情了那么一分钟,就不再关注尤家的事情,她现在得忙着明日开始待客的酒戏。
待客的名单是年前就跟王熙凤那边核对好的,毕竟两府都是混一个圈子的,能上门拜年的也不过那些个人,因此两边儿摆席宴客还得注意不能请重了。
否则两府在同一日请一个客,人家不知该赴哪边的约,只能把两边都给推了。
接下来府里日日都是在摆酒唱戏,一直忙了七八日的功夫才算得到一点清净。
荣国府那边儿怎么接待客人的米娜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边儿她得自己带着惜春一起接待这些女眷,达西先生则子外院接待男客。
毕竟贾敬还在家,尤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跟人家交际。
来了客人总得问候一下贾敬、贾珍和尤氏这三个没露脸的人,米娜还得找出一个好听的理由,解释一下尤氏不出来的原因。
这时候那贾珍就成了一个很好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