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去干洗,他明天要穿,他这趟来得匆忙,除了个钱包和手机,其余什么都没带。
贺绵绵在门口站了一会,等管家过来拿走衣服,她才把门关上,斟酌着说:“套房里还有一间客房空着的。”
贺闻川翻着手机,眼皮都没抬,说:“我就睡这。”
贺绵绵抿了抿唇,说:“那我过去那边睡。”
贺闻川仍旧没抬头,凉凉地说:“你就睡这。”
贺绵绵:……
“时间不早了,去洗澡睡觉。”他说。
贺绵绵深吸口气,从行李箱中翻出最保守的一套睡衣,然后进浴室洗澡。
然后在浴室里磨蹭半天,连头发都吹干了,慢吞吞走出来。
瞄一眼床上的贺闻川,他依旧保持着斜躺的姿势,只是手里的东西,从手机换成一本书,是那本被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宋词鉴赏》。
贺绵绵:……
她现在已经无法直视这本书,因为它已经脏了!
“过来。”贺闻川叫她。
贺绵绵耷拉着眼皮,趿拉着拖鞋走过去,说:“我困了,想睡觉。”
“嗯,上来。”贺闻川掀开被子,示意她躺进去。
贺绵绵扯了扯衣服下摆,快速地翻身爬进被窝,然后躺平将被子拉到嘴巴上,只剩眼睛贺鼻子在外面。
贺闻川侧身面对她,单手撑着脑袋,翻着书说:“这书不错,回去时把它带走,以后有空,你就给我念一段。”
贺绵绵:……
“我不要,要带你自己带!”
“贺绵绵,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还没哄好我的。”贺闻川提醒她,他就躺在她身边,神情有些懒散,没了在外人面前的那股清冷,就如同一只被驯服的大猫。
贺绵绵拉高被子,在被窝里翻个大白眼,才又探出头看他,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除了做那事,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不能。”他答得理直气壮。
贺绵绵:……
最后,贺绵绵被迫又给他念了两段文,这次没有隔着手机屏幕,他闭着眼蹙起眉的神情,更加真实地呈现在她眼前。
贺绵绵念完书,脸颊红得快滴出血来。
第二天一早,贺绵绵没能等大部队一起回去,而是被贺闻川单独拎着上飞机,走的时候,那本《宋词鉴赏》还真的被贺闻川顺回去了,这个无耻下流的男人!
回到家,贺绵绵享受到来自莲姨的热烈欢迎,她把买到的土特产一股脑地拿给莲姨,莲姨开心地翻看着,最后翻到一个钥匙坠子,“这个好精致,也是送我的吗?”
贺绵绵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对啊,全送你的。”
贺闻川还没去上班,跟着站在一旁看她这两天的战利品,看到那坠子后,他撩起眼皮,朝梅姨伸手,说:“那是个车钥匙的坠子,拿来我试试。”
莲姨将信将疑,看了贺绵绵一眼,见她没反对,才将坠子递给贺闻川,说:“原来是给哥哥买的呀,怎么还撒谎呢。”
贺绵绵正在跟贺闻川闹脾气,故意说:“就是给莲姨买的。”
贺闻川没理她,转身走去玄关的柜子上,翻出他经常开的那辆车的车钥匙,三两下就将坠子扣上去了,然后满意地在空中晃了晃。
贺绵绵扭回头,都懒得看他。
莲姨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小声问贺绵绵:“你们两又闹别扭了?”
贺绵绵只是轻哼一声,没有解释,她跟贺闻川之间的矛盾,短时间内,是很难得到调和的,观念差得太远了。
中午吃完饭,贺闻川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叫住莲姨,“绵绵的护照是你收着的吗?”
莲姨点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正在吃餐后水果的贺绵绵停下动作,抬头看向贺闻川,就听他说:“我过两天要出差,顺便带她出去。”
贺绵绵皱眉,不悦地问他:“你出差为什么要带着我?起码也该问问我的意见吧!”
贺闻川整理着领带,说:“这事没得商量,我不在家,莲姨肯定管不住你。”
贺绵绵:……
“对了。”贺闻川在门口站定,又对莲姨说:“这两天就让她在家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
贺绵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刷地站起身:“我又没病没痛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贺闻川勾着嘴角,说:“就凭你这段时间,很不乖,等关老实了再说吧。”
贺绵绵:……
这事居然还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