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显得格外沉稳冷静,带着一丝傲慢的语气,悠悠回答道:“是又怎样?”
“你!!”贺绵绵瞪眼。
贺闻川挑眉,一副我就是要这样干,你能耐我何的模样。
贺绵绵瞪着他好一会,突然嘴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
贺闻川:……
贺绵绵:“哇啊啊啊啊!!!”
贺闻川:“闭嘴。”
贺绵绵:“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闻川眉头紧皱,长臂一伸,圈住她的脖子,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抬起另一只手,用力捂住她的嘴。
贺绵绵:“唔唔唔唔……”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会用最简单粗暴的操作阻止她哭。
贺闻川勾起嘴角,冷笑道:“不哭了?”
贺绵绵连忙摇头,示意他赶紧拿开手,她快憋死了。
贺闻川却没有要拿开手的意思,依旧捂着她,垂下眸,勾起嘴角道:“你可以继续哭。”
贺绵绵憋气憋得脸都涨红了,忙伸手去拽贺闻川的手,可他的手劲大得吓人,贺绵绵根本掰不动,情急之下,她猛地张嘴,用力咬住他的手心。
贺闻川察觉到她温软的嘴唇在他手心蹭了蹭,随后,一阵尖锐的刺痛便从手心蔓延开来。
这小孩居然在咬他?!
被咬的这点痛对贺闻川而言,其实不算什么,反而是她的嘴唇在他手心里摩蹭,柔软的触感让他手心发麻,下意识便松开了手。
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贺绵绵,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压根没注意到,两人刚刚经历了一次无比暧昧的互动。
莲姨将煲了好几个小时的老鸭汤关火,擦干净手,走到客厅,透过大门看一眼外头的天色,然后就看到贺绵绵气呼呼地从轿车里下来。
她边走边脱鞋,走到玄关处,撒气似的将脱下来的鞋子往外面一丢,说:“莲姨,帮我把装了定位器的鞋子通通丢掉!”
贺闻川走在后面,贺绵绵随手抛出去的两只鞋子,刚好就落到他前面地上,如果他走快两步,这鞋就砸到他脑袋上了。
他也不生气,弯腰将两只鞋子捡起来,拎着走进屋,对光着脚走进屋的贺绵绵说道:“全部丢掉,你准备以后都光着脚走路?”
贺绵绵跟莲姨打过招呼,继续朝楼梯走去,听到他这话,又回头道:“我买新的。”
“你买多少,我装多少。”他淡定地说。
贺绵绵:“哼!!”
哼完,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莲姨被两人的针锋相对吓得呆在原地,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贺闻川:“她这是怎么了?”
贺闻川将贺绵绵的鞋放好,站直身开始脱西服外套,平静地说:“没怎么,就是在学校受了气。”
莲姨一听,不得了,忙上前追问,“受气了?受谁的气?是哪个不想活了,敢给我家宝贝气受?!”莲姨说着说着,就开始撸袖子。
贺闻川看她一副要找人干架的姿势,便说道:“是白梦岚。”
莲姨:……
她干笑两声,道:“那什么,饭菜好了,你上去换身衣服就可以下来吃了,快点去吧。”
贺闻川斜她一眼,也没说什么,转身上楼去了。
贺绵绵憋着一肚子火回到自己房间,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走了一会,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路回来,她跟贺闻川对战了几个回合,全都是她落下风,由此可见,自己完全不是大反派的对手。
可不反抗的话,难道就任由他把自己拿捏得死死的,然后对她颐指气使,为所欲为?
贺绵绵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长发,这一揉,发现自己又开始头疼了。
老天,这头疼的规律到底是怎么计算的,还是说,这压根没有规律,只要她开始崩人设,头就会疼???
这头一疼,她也就顾不上生气了,心里盘算着,该弄点什么动静,才能消除这疼痛。
贺绵绵在屋里看了一圈,发现也没什么东西可砸的,最后,她将视线定格在化妆台上的各种名牌瓶瓶罐罐,砸这个不知道有没有用。
就在贺绵绵准备去砸一个试试看时,房间门被敲响了,她以为是莲姨来叫她去吃饭,便转身去开门。
结果发现,站在门外的是贺闻川。
一看到他,贺绵绵有种头更疼了的错觉,“有事?”
贺闻川低头看她,也没计较她的无礼,将手机递到她面前,“看看这个。”
贺绵绵将视线挪到手机上,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是楚骏兴拉着行李箱,走在机场的照片,照片拍得刁钻,连他身后不远处,显示日期的时钟也拍进去了。
贺绵绵深吸口气,说:“他果然没在重症室。”
贺闻川看她,说:“我把照片给你,该怎么处理,你自己想办法。”
贺绵绵立刻掏出手机,怕他反悔似地催促道:“快传。”
贺闻川点开照片,准备点转发时,又顿住了,问她:“不生气了?”
贺绵绵心里咬牙切齿,脸上却堆起甜美的笑容,说:“我哪敢生哥哥的气啊,哥哥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我绝对无理由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