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蔡和平拍门的动作一停,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惊惧地看着柳薇,“那个视频?!那视频是你故意放给我听的,你故意诱导我装精神病!”
柳薇低笑着摇头,将蔡和平的诊断书慢慢放进包里,“不让我出门不让我工作,你以为就你会做笼子?让你这种人渣进监狱待那么短短几年时间,哪有让你在精神病院里困一辈子来得痛快。”
这时,听到这边动静的护士走了过来。
柳薇敛去表情,忧愁地说:“看看他吧,又犯病了,觉得我这个做老婆的又要害他。”
“我没犯病!我是正常人!”蔡和平隔着门绝望怒吼,“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是她害我装精神病啊!”
柳薇忧伤地叹气。
这种情况护士见多了,她见蔡和平情绪激动,凭她一个人肯定制不住,不一会儿就叫来了三个体格强壮的男护士,然后打开了门。
门一开,蔡和平就往外面冲,但立即被三个男护士抓得死死的,压在床上,用束缚带捆起来。
架子床都快要被他挣散了,蔡和平刚接好的手又断了,痛得杀猪叫。
柳薇站在门外,脸色平静地欣赏了一会儿蔡和平越来越绝望的神情和他的歇斯底里,当护士一针镇定剂下去后,病房里安静下来。
柳薇也收回眼神,转身离开了这里。
*
柳薇回到村里时,村里人都向柳薇打听蔡和平砍杀她的后续。因为他们也有听说精神病人犯罪不用坐牢,他们很怕蔡和平就这么被放出来。
柳薇道:“放心吧,和平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呢,治不好是不敢让他出来的。”
“这就好这就好,有病是得治。”村民们说着。
但他们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想,其实蔡和平最好别出来了,不然出来后哪天又犯病,又发狂砍人怎么办。
人大多都只为自己考虑,这些想法自私但从自身出发其实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稍显凉薄。
柳薇并不喜欢这个村子的人,解决了蔡和平,她就没打算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
决定离开的头一天,柳薇骑着三轮车从城里办事回村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被丈夫按在小河沟边打的女人。
那女人被男人拎小鸡仔一样拖到小河沟边,不知怒骂了些什么,便作势要将女人往小河沟里扔。
小河沟虽小,却不浅,那女人害怕得直摇头,肿着一张脸,涕泗横流,死死地保住男人的腿,不想被扔进河沟里。
当看见柳薇从那里经过时,便什么都顾不得,一直向柳薇求救:“救救我!求你救救我,他要淹死我!”
但女人其实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在她眼里柳薇的个子比她还瘦小,过来可能也是挨打的。她求救,只希望柳薇尽快去找人来。
然后她就见柳薇直接将三轮车停下,过来时经过一棵桑树,她折了一根枝条下来,握在手里直直地朝他们走过来。
一根枝条顶什么事儿,女人呜咽一声。
男人看她一个女人真敢过来,皱眉喝道:“你是哪个,你要干啥!”
柳薇一枝条抽在男人身上,趁男人吃痛时,一脚将他踢到河沟里,另一只手将没来得及撒手的女人抓回来,随手将她往旁边路上一扔。
转头,男人嘴里骂着脏话,正扒着河沟边的草往岸上爬,看柳薇的眼神带着狠意。
柳薇没再伸腿踹人,只是用枝条一下下往男人身上招呼。
带着绿的枝条,树叶已经七零八落,虽细,却格外有韧性,抽在人身上声音清脆,一抽一个印儿,比鞭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直将男人打得不敢再上岸,只能飘在水里,向柳薇怒声喝问:“他妈的臭婆娘,你谁啊,管老子家闲事儿!”
柳薇俯视着他,“老子柳薇,你这欺负女人的孬种又是谁?”
前一刻还凶悍的男人一听柳薇的名字,嗓子忽然就被卡住了一样。
这他妈就点背了,现在十里八村谁还不知道柳薇是谁啊,这个煞星天天把自家男人当沙包打,把男人都打傻了!前几天才把自家男人送去精神病院呢!
柳薇轻嗤一声,“怂货。”
扔下枝条,柳薇转头看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女人,没说什么,转头往三轮车走去。
女人起身,带着哭腔期期艾艾地问柳薇:“你去哪儿?”
“回家。”柳薇头也没回。
女人回头看看泡在水里的男人,又看看脚步不停的柳薇,最后咬咬牙,亦步亦趋地跟上了柳薇。
柳薇坐上三轮车时,女人扒着车斗,冲柳薇哀求道:“我、我能跟你走么?”
柳薇拧开钥匙,声音听着冷冷的,“走就上车。”
女人匆忙笑了一下,抹了把眼泪,爬上车斗。
然后随着车子摇摇晃晃,看着从河沟里爬上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远。:,,.